,“他弹了个响指,“我们是这么跟她说的。”
“嗯哼!”H.M.同意了,但还是古古怪怪地瞄了马斯特司一眼。
“还有,米尔德里德莱昂丝被波雷吓得魂飞魄散,之后就精神崩溃了。不,爵士,我才不信那女人会走漏风声,绝不可能。我承认十一年是一段很长的时间,我也承认这案子确实堪称茶余饭后壁炉边的最佳谈资,但是!”
H.M.依然在用那种莫名其妙的眼光审视马斯特司。
“我只是提出一种可能xìng罢了,”他嘟嚷着,“另一个解释(噢,该死,我更倾向于这种!)就是……”此时H.M.看着贝莉尔,“有什么不对吗,小姑娘?”
贝莉尔缓缓从他们身旁退开。
“没,当然没有!能有什么不对?”
“你确定,小姑娘?”
“都怪这糟糕的空气,”贝莉尔聪慧的双眼猛地眨了眨,挥着手像是要驱散烟雾,急匆匆解释道,“您这辈子呼吸过如此污浊的气体么?我被熏得头重脚轻,喘不过气了。”
“嗯,小姐,这好办,”马斯特司不禁也咳嗽了两声,“不说不知道,确实太呛了点。”
他起身走到那两扇窗子旁边。
“但关键是,”他抓住钉起来的窗框,扭头对H.M.说,“关键是,你对这整件事怎么看?”
“整个波雷的案子?”
“没错!他杀了好几个女人,然后又令她们的尸体人间蒸发,简直像是用原子弹zhà过一样干干净净。他是怎么办到的?”
“马斯特司,有劳你明天早上再把档案给我送来一份,还有任何你挖掘出来的,关于咱们这位朋友在沦为微笑杀手之前的早年生活的所有信息。同时”H.M.有点为难地摸摸他那秃瓢,“同时,我多半可以透露,你所有的麻烦究竟源自何处。”
“哦?”
“你根本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什么意思?”
“你根本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H.M.重复了一遍。
“我们的问题还不就是,”马斯特司没好气地说,“罗杰波雷他妈的出了什么情况,以及他到底怎么处置四具尸体的,不对吗?”
“并非如此。”H.M.说。
马斯特司好像根本不打算再作回应,猛地将挡住窗户的木框和纸板一并扯下来扔到地上。当他抬起头时却如同瘫痪般僵住了,直勾勾盯着窗外。约摸过了五秒钟他突然说:
“谁去把灯关上。”
“呃?”
“把灯关上!”
马斯特司话音里的急迫感令在场诸人不寒而栗。丹尼斯福斯特赶忙摁下了门口的开关。
黑暗沉沉地压了下来,人人的喉头和鼻孔都觉得堵得慌。但借着窗外的微光,还是可以分辨出马斯特司的轮廓,他双拳抵住窗台,伫立不动。丹尼斯福斯特和贝莉尔韦斯立即跑到他身边。
此刻丹尼斯终于分清了方向。这间酒吧肯定面朝圣马丁大道,而他们进入的是一间南面的屋子。也就是说他和贝莉尔等于兜了个圈子,现在他们眼前是一条约十五英尺宽的小巷,通往格拉纳达剧院的舞台门。
(乐队指挥举起了指挥棒,命运的车轮开始飞速旋转,罪恶从此刻甩次撩开面纱,一刻没有停歇,直至那令人窒息的最后关头。)
“看!”马斯特司说,“知道那是谁么?”
门被推开了,上方那盏灯照亮了门上黯淡斑驳的绿色油漆。门口站着一个没戴帽子的女人,身穿一件灰色雨衣,刚从剧院走出来。
这女人行踪似甚诡秘,但却呼吸急促,情绪激昂。她先看看左边,然后是右边,估计是在琢磨哪个方向是令十字街。灯光照出了她的浅红色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