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官,上头勒令不得过于接近他,以免打草惊蛇呀!彼得森倒是照了一两张快照,但是距离太远了,他又戴着墨镜。”
“行了!行了!接着说!”
波雷先生愉快地告诉PC哈里斯,他要照例步行半英里去最近的商店买香烟和报纸,随后沿路离去。但他并没去那间商店,而是搭乘九点十五分的火车前往lún敦,随后就消失在人海之中。
两小时后,警方在那间静谧的平房中发现了些微衣物的碎屑既有他的,也有那女人的显然是波雷先生不得不留下的。他们还发现了一些洗漱用具,但和其他东西一样,上面的指纹都被擦得干干净净。
但他们并未发现任何首饰,也没有找到那位妻子。几天后,马斯特司探长详细研究了证据,并挖掘出了一名证人,终于能够头一次将罗杰波雷笼进绞刑架的yīn影之中。
“我们揪住狐狸尾巴了!”马斯特司雀跃不已,“看他还有什么神通!”
米尔德里德莱昂丝小姐在托基的门兹大街上开了一家小小的打字社,她既是打字员又兼公证员。7月6日早上,波雷先生通过公用电话(平房里没有电话)询问她,是否愿意前去打几封信件。
莱昂丝小姐是个满脸雀斑的女孩,身处一群警察之中,受惊不小。在门兹大街一间满是灰尘的办公室里,她将前因后果缓缓道来。
“我,我是骑脚踏车去的,那天下午比较早的时候,”证人说,“他口述了六封信,我直接在打字机上打出来。都是些商业信函。不,我没记下任何地址。”
“难道你连信的内容都想不起来了?”
“不记得了,它们仅仅是一些生意上的信件而已。”
“说下去,小姐!“
“当时我们在起居室里。窗帘拉得很紧,他坐在yīn影之中。本尼迪克特太太不停地进进出出,和他亲吻。真是太尴尬了。我离开时他让我把信留下,摊开,他自己会去寄。”
然后罗杰波雷用一张十先令假钞支付了打字员的费用。
他这么做并未经过深思熟虑,马斯特司断定。只要警方有足够的耐心,总能等来这种预料之外的机会,进而将任何还活着的凶手绳之以法。但此事对那个备受惊吓的红发女孩显然也造成了显著的影响,她此刻正在打字机旁瑟瑟发抖,不停地拨拉着键盘,好像能从中获取几分勇气似的。
“我当时头脑发热,”莱昂丝小姐连连颔首,“直到唔,直到晚上九点半我走进海滨酒吧时才发现那是假钞。当时我真是稀里糊涂,还没来得及考虑这样做是不是恰当得体,就骑上脚踏车去找他理论。”
然后呢?
当晚十分温暧,她解释说,柔和的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小路上。当莱昂丝小姐骑车到达那间平房时,她的勇气已经消磨殆尽,变得惴惴不安起来。
有什么原因吗?不,没有什么特别的缘由。只是当时已经过了十点,屋子里一片寂静,显然也没有灯光,她此来的目的开始显得有点荒谬了。也许是夜色的作用,也许是因为在月光下摇曳生姿的那些苹果树,也许是因为那种说不清的孤独感。如果她当时知道有两名警官哈里斯和彼得森正在监视着平房,或许事情就会不一样了。
犹豫了一阵,她将脚踏车轻轻停靠在邮箱旁边,沿小径缓步上前,半心半意地摁下门铃。没人答应。这不奇怪,因为门铃早就坏了。但当莱昂丝小姐透过拉得不那么严实的窗帘缝隙,瞥见正对门右方的一扇窗子里有光线透出时,不由得怒从心头起。
亮着灯的是起居室。在一腔怒火和人类普遍的好奇心的双重驱使下,米尔德里德莱昂丝蹑手蹑脚地溜进屋里。
然后她宛若全身麻痹般站住了。接下来她的叙述乱成—团,大体上情况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