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尔本正在实行夏令时,与中国的时差是3小时。夏令时在4月7号的结束,这时候与中国的时差就是差不多是2小时,真好,又近了一点。
只不过原本以为孩子的出世会是在温暖花开的春天,但是在这边,正好是干燥凉爽的季节,虽然这里一年四季的温差都不大,没有冷的要死的冬天,也没有热的要死的夏天,但比起安城,我还是喜欢它的季节分明,更多时候它像是一个爱憎分明的女人一样,敢爱敢恨。
当我躺在产妇床上,把这个想法告诉傅之言的时候他一脸的无奈。
“你呀你,就快要生了也不知道脑子里面在想些什么。”他捏了捏我的鼻子。
似乎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就越能感觉彼此之间像亲人一人。想起新出来的那首歌,怎么唱来着?
“我最亲爱的,我没让你失望,让我亲一亲,像亲人一样~”悠然自得的,就这么哼出了口。
“傻瓜,是像一人。”他笑我唱错歌词,翻了个白眼,我辩解道,“才不是!我听着就是像亲人一样。”
“好了好了,像亲人行了吧。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他无奈的看着我,“你呀你,真是永远都不成熟。”
“是啊,不是有你在身边么,要成熟做什么?”我上前搂住他的手臂,“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对吧?”
本来以为这个时候,连一秒钟的思考都不会用,他会快速的回答我,是啊是啊。
但是没有,这一段,他留下了很多的空白,甚至还有些抱歉和尴尬。
“你怎么不说话了?”我还搂着他的手臂,他就这么有点愣的看着我,没打算说话。
这尴尬的一段结束在护士过来的时候,简单的向傅之言交代了几句,因为整个医院都知道孕妇病房里面有个不会讲英文老公体贴帅气的女人。
护士在吉拉呱啦讲完一堆之后对我眨了眨眼睛,笑了笑。虽然不懂这个笑容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礼貌性的回了一个笑容。
转而问傅之言,“护士说什么了?”
“明天如果还没有腹痛腹坠的情况,就考虑剖腹产,可能麻醉过了之后有点痛,让你今天注意休息。”
晚上,墨尔本已经是深夜了,国内那边十来点的样子,在我的劝阻下,今天傅之言回家好好休息去了,这些日子以来,我已经忘了他睡过几个好觉了,总是在为我这个病人浪费时间,年近三十岁的他额头有淡淡的细纹,他一个人要操心我全部的事情,比我爹妈都负责。
不得不说这个城市的作息习惯好的很,没有太多喧嚣的夜生活,躺在病床上,突然就这样失眠了,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里想的是什么。
三个月前,季茹曾经给我说过,我知道你挨过了怎样的相思之痛,看着漆黑的夜空,我在考虑这个时候到底要不要打扰你。
他都来了一个多月了,天天堵在我办公室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甩了他呢。
这是季茹的原话,就在不久前,我问她,那个人最近还有这样子吗?她沉默了一下,说没有了。
有点失望,也有点慰藉,叹了口气告诉季茹,没有就好。后来季茹告诉我,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掩盖住我有多失望。
能有多失望呢?
想了半天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里传来冷冷的提示音,未接听。
看着依旧漆黑的天空,在窗户里面看见了自己,无奈的嘲笑了一下刚刚的举动,呵,或许冥冥之中都不让我们有一丝联系。
正想着,响了起来,依旧是那个钢琴声,傅之言曾经笑过我,就连出国了,换了,换号码了,这个铃声我却仍然宝贵的要死,不舍得换。
是那个人的号码!
“喂?”他的声音有些慌张。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