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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则相对平静一些,“我是唐一北。”

    地球的另一端,江夏有些微醺,躺在沙发上,月光扫射了下来,似乎不去季茹公司里面闹,自己的生活就失去了唯一的寄托,没错他想去墨尔本,却傻傻的发现去了墨尔本有什么用,自己连一个详细的地址都没有,没用的一切都是没用的。

    无奈那些人一个个的全部能守口如瓶,能问的人全部问了,认识的人也全部找遍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这些日子以来,他很少出门见人,除非必要的东西需要自己的签署,他也告诉过很多或者来的人别烦他了。

    刚听到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挂了,没有其他的理由,只是不愿意和人交谈,至少是没有这个心情和人交谈。

    挂了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区号和国际号显示的是那个城市,没错,墨尔本。

    “我知道,你过的好吗?”依旧是颤颤巍巍的声音,我知道他喝酒了,每次喝完酒,他都会是这个声音。

    “你喝酒了?”

    “嗯,一点。”

    交谈就停止在了这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

    犹豫了良久,“我现在在医院。”

    “啊?你怎么了?没事吧,我想去墨尔本找你,那个混蛋不是说过会把你照顾的好好的”

    “医生说明天是产期。”

    反正这通国际长途的意义就是告诉他这件事情的,还不如早早的告诉他,然后草草结束这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在喜欢拖拖拉拉。

    他还在兴致冲冲的说要来墨尔本教训一顿傅之言。对于我的打断,他缓冲了很久。

    “哦,这样啊。”

    “嗯。”

    没有说多的其他的,也许一句,哦,这样啊。就可以代表此刻两个人的心情了。你只需要清楚的接受,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是在被告知,只需要点头就好。

    孤星之中,隔开的太远,原来我们早就看不见彼此了。

    五月以来,我便出院了。

    还是坐在公寓里的那个窗台那里,用笔记本在给季茹若拉,我爸我妈他们发消息。

    我生了,孩子的生日是四月二十七,七斤半,是个健康可爱的小王子。名字还没有取,想问一问你们的意见,一北。

    傅之言从后面给我披了一条丝巾,我回头,“什么啊,这种天气你不怕我热着?”

    “你现在是在坐月子,感冒了对以后不好。”被他这么一说,一股可以形容模样的悲伤侵袭了我。

    “以后?恐怕你的担心真的只是多余的。”喝了一口摆在桌子前的热茶,“你没听蒙多医生说吗?最多还有两年呢。”

    我唯一觉得愧疚的就是,只能陪小宝宝走过这两年的时光了。

    “一北,不是说了吗?还是有别的办法的。”

    “是啊,前提是如果我的血型不是这么苛刻。”连蒙多医生都惋惜的病情和血型,有多少机会我还是明白的。

    打破严肃气氛的是家里面新请来的保姆,我就不用说了,病情缠身,想在所剩不多的日子里面照顾一下宝宝都不行。傅之言在这段时间里操心实在太多了,现在宝宝生下来了,不想他再这么累了,所幸请了保姆。

    “,宝宝哭了。”傅之言特意请的中国籍的保姆,这样在沟通上面基本没问题了。

    幸好,宝宝天生跟我亲,还一个月都不到的小不点,每次一哭我一抱就好了。他像是懂得我是他至亲的人一样,失望的是,我不能亲自告诉他,他可能和我一样会得遗传病,我只能将这件事情交给傅之言了。我要让他知道,他自己的人生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只有三十年的,他必须在这比别人短很多的人生里面好好的活着。

    “嗯,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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