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自己被于三娘支开自己,给孩子灌药,都是为了方便和男子,哪想到从于三娘嘴里听到自己竟会有性命之忧。
正在洪二被吓得面色苍白,背脊淌汗的时候,屋内那男子笑骂道:“你个浪蹄子,莫不是看洪二年轻,又生的俊俏,也想尝尝味道?”
于三娘娇嗔的嘟囔咒骂了几句,然后道:“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半大孩子,我能看得上吗?我觉得可惜是因为他应该姓胡。”
男子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他毕竟已经,不见得能听咱们的。再说了,咱们有那两个小崽子,仅仅是帮咱们证明个身份罢了。具体发动还是需要咱们自己来。”
于三娘叹了口气,道:“哎本是高爵贵胄之后,现在寄人篱下不说,还要丢了性命,好在他不知自己身份,死了也就当结束了苦难吧,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嘴里念了几句佛,接着又是一叹:“哎算了,不提他了,对了,昨日那金陵书院举办的书会之事如何?我听那厨娘张嫂讲,那封晓舌战群儒,好不威风,可有此事?”
那男子沉默了一下,道:“确有此事,那封家这次可被传得更加神了,那封晓当时在台上的风采,我是亲眼所见,不仅江南三公子之一的孙淼被他驳的哑口无言,连几位当世大儒都说不过他,那九江书院的程老夫子竟给当场羞死了。”
于三娘“啊”的一声惊呼出口,道:“那程老夫子一代大儒,竟让他封三生给羞死了?”
男子听自己所述引得于三娘惊呼,便得意的道:“是啊,那程老夫子被羞死了,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才更加神奇,那封晓竟施展术法,将那已经没了气息的程老夫子给救活了。”
于三娘又是“啊”的一声惊呼,差异的道:“那封三生竟有这般本事?”
男子道:“可不是怎么得,那封晓是谁?封家的小公爷,他封家的种能有差吗?”
那于三娘突然颤抖着声音道:“如此一来,主人和封家作对,这次更是在砸封家脸上的面子,抢封晓嘴里吃食,这这能成吗?我怎么突然心下打鼓了呢?”
男子听闻于三娘泄气的话,笑着道:“怕什么?莫说封三生不是神仙,变真是神仙,咱们不是还有道长呢吗?你啊,做些下作隐晦之事,你是本事,便是见血,也不在话下,但毕竟是个女人,整天怕个鬼神之事,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那于三娘显然被男子诉说之前封晓诸般神奇之处吓到了,喏喏的道:“是!是!咱们这边还有道长呢!”
其实不怪于三娘如此不顶事,先不说她毕竟是个做肮脏营生的人,天生就对鬼神之事避讳慎重。就说那封家之前在市井上流传的诸般神奇,就让那些个愚夫愚妇们敬若神明了。此刻想到自己一方的对头竟然是如此之人,也难怪于三娘心下胆怯。
男子接着开口道:“估计这会刘管事已经到了,我去迎一迎。你且收拾收拾,莫让刘管事责骂。”
那于三娘答应了一声,屋内又传出男子下地穿鞋的声音,显然是要出来。
洪二吓得脑袋如斗大,他左右看了一下,发觉厢房南侧窗下角落堆着一蓬蒿草,还有几十块瓦片。这些东西都是前几天修葺后院屋顶时剩下的。还未来得及清理,一家四口便住了进来,带他们来的人交代了,没有事情,不要打搅,所以便留了下来。
此时洪二显出了年轻麻利的劲头,一转身,一塌腰,一个健步就钻入了蒿草之下。
他这边刚刚藏好,便听到厢房开门的声音,然后那男子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看那背影,却不是住进这后院中那一家四口中的那个男人。
洪二本打算趁着男人离去之时,从侧门离开,哪成想他刚要钻出蒿草堆,那于三娘却自房内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条单子,在门口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