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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唐,什么只有一途,不过是小儿无能罢了,汝妄想自比帝禹,岂不知圣人之道庶子焉能成谋?”老头继续批判蒋成道。

    “吴老此言差矣!”反驳吴科的是刘继轩,出班行礼,然后说道:“圣人之道在于宣,立身以求效法。先文胜公曾言,圣人之圣,因之榜样。吾辈学习圣人言论,效仿圣人行止,这不正是读书人的本分吗?吴老是当世大儒,自幼便苦读圣人之言,怎可讲出‘圣人之道庶子焉能成谋’如此荒谬之言论?”

    吴科骂蒋成讲的荒谬,而刘继轩又骂他吴科讲的荒谬,气的老头胡子都翘起来了。这吴科其实刚接任国基院院长,还是在封文胜死后。他之前自诩学识过人,被尊称当世大儒,两院刚开时,便有当地官员去他家中请他出山,他自持身份,并不理会,后来终于耐不住寂寞跳出来了,结果大家又不带他玩了。但是自封文胜去世后,国基院发生了一些变化,先是几位老院士被革,然后是老院长被逼辞官,新推举的院长便稀里糊涂的变成了这位大家一直排挤的吴科了。

    此次朝会,是吴科第一次参与,本来老头是打算有一番抱负的,但是开始大家讨论的是大水赈济之事,他插不上话,后来又是互相攻讦,他又不肖参与。好容易出现了一个机会,结果刚出来呵斥两句,就又被人给顶了回来。

    “桑蚕铸茧,得道不过白蛾,安敢言谈千里大鹏之事!”说话的是商政参事刘贺礼,他斜着眼睛看着吴科,极没有风度的撇着嘴奚落道。之所以他这时候出来说话,就是因为原来国基院的老院长正是他的亲哥哥刘贺仁,同时刘继轩还是他的族叔。

    吴科快被气疯了,刘继轩还好,同样被称为当世大儒,学生遍布朝野,也是大明朝最有名的读书人之一。但是刘贺礼是谁?商人之子,据说只不过念过几年蒙学,后来拜入封建明门下,成了他的学生,但是一心只攻研锱铢之事,圣人言论弃如敝履。

    “庶子安敢辱我!”老头哆嗦着用手指着刘贺礼,大声斥责道:“不论学识才情,单说年纪,吾之年纪堪比汝之祖父,汝安可如此无礼”

    还不待他说完,刘贺礼便打断道:“这里是朝堂,不是你家炕头,你张口庶子闭口小儿的称呼当朝尚书,你怎可如此无礼?”

    “你”老头已经气的说不出话了,突然嚎啕大哭起来,转身对着韩绌道:“皇上,老臣请皇上为老臣做主啊,小儿他刘贺礼如此辱骂老臣,老臣没脸再在这朝堂上立足了,老臣自请辞去国基院院长一职,望陛下恩准。”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那叫一个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

    “准!来啊,将老夫子搀出殿去。”韩绌倒没犹豫,立马就准了吴科的请辞,还吩咐直接将他架了出去。

    本来就是做个样子的吴科,听到皇帝直接准了自己的请辞,一下子愣住了,心里说这是什么情况?不是应该再三挽留,把臂安抚的吗?怎么直接就准了呢?还没等理清状况,就有旁边侍候的小太监冲过来架起老头走了出去,一直到出了乾坤殿,老头才缓过神来,回头大喊:“皇上!老臣老臣还有话说啊!”

    但朝堂上的诸位哪里还有空理这穷酸老迂腐呢,大家都在沉思蒋成刚才的提案,考虑其中的利弊得失。

    财政参事谢渊出来对蒋成问道:“蒋大人,不知你这提案可有具体预算?黄河改道入淮,迁徙百姓安置耗费几何?沿途水利兴修加固耗费几何?如若你们计算偏差,改道不成,又有何对策?具体所需耗费又有几何?”

    随着谢渊的问题,大家几乎已经不再考虑是否应该执行这个提案,而是在考虑该如何执行了。

    注1:今天的兰考县,但是考城和如今兰考还是有区别的,因为黄河泛滥的原因,历史上兰考多次变更县治与辖区,因此这里的考城并不完全等于兰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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