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把士兵们都聚集起来,我们该出阵了!”
佐佐政次冷着脸吩咐下去。
片刻之后,佐佐政次和千秋四郎的身前,已聚集了一千二百足轻,其中有八百热田众,和四百佐佐家的备队。
“全军出击!取下今川义元的人头!”
“吼!”
法螺声从热田神宫响起,远远地传到织田信长耳中的时候,织田军正在梁田政纲的带领下,翻越山间无人的小道。
他们在登上善照寺之后,眺望整个战场,望见田乐洼一带出现今川军的部队。
“主公,要奇袭今川义元的话,需要先下山,然后穿过中岛砦,走山路摸到桶狭间山!”
穿着一双破旧草鞋的梁田政纲等人,气喘吁吁指着弯弯曲曲的山间小路解释着。
“无妨只要能接近义元,就是十方地狱也下得。”
信长眉头紧皱,在心中默默地祈祷佐佐成政那边能够顺利进行。
依照约定,佐佐成政将会把今川氏本阵的五千大军尽可能地拖在田乐洼。
“成政这个家伙不要死啊,千万不要死,虽然这家伙很讨厌”
织田信长在忽高忽低的山路上喃喃自语,织田家的备队在狭窄的山间小路上蜿蜒铺开,犹如一条环在青山上蠕动的黑色蟒蛇。
北方的天空推来了片片乌云,顷刻之间,酷热晴朗的天气变得闷热潮湿了。
那乌云极浓极厚,此刻已近正午,却奇异般地光线昏暗,犹如黎明前的未明之景。
呼啦一声响雷,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
雨滴打在人脸上,啪啪有声,颇为疼痛,织田信长却是面露喜色,眼带狂热地道:
“竟然天降大雨,天助我也!加快行军!”
不知不觉间,织田军的前队已越过狭小的中岛砦,而从热田神宫出发的佐佐政次等人,顺着大路,亦寻到了今川军的踪迹。
政次的本意只是为了牵制今川军的行动,为织田信长的奇袭创造机会,但佐佐政次和千秋四郎这一支军力,最大的限制乃是情报不足。
他们既不知道今川义元的本阵在何处,亦不知织田信长率领的主力行军到了哪里。
因此,政次率领着一千两百名足轻,几乎是以急行军的速度,沿着大道,从热田神宫飞奔至田乐洼。
倾盆大雨不禁掩饰了织田信长进军的痕迹,也掩饰了义元本阵的军队数量,让佐佐政次误以为遇到了今川氏的偏师。
“楔形阵,冲锋!”
“杀光这群三河来的土包子!”
政次一马当先,冲入今川军稀疏的阵中。
佐佐政次不仅是枪术好手,练兵也不错。基本上佐佐家的家风就两条,一条是简朴c抠门c吝啬到铁公鸡,还有一条是爱兵如子c训练严酷,有全尾张最善战的农兵足轻。
这四百农兵,是这两年来佐佐政次呕心沥血训练出来的,现在却要充当敢死队和炮灰的角色,这让他心如刀绞。
“啊!”
佐佐政次大吼一声,一枪将今川军的一个足轻扎了个透心凉。然后他用力挑起这名足轻的尸体,在头顶转了一圈然后甩了回去。
嘭这具尸体砸倒了四个人,今川军原本仓促组成的阵型就更加松散了。
佐佐政次就是楔形阵势的枪头,他挥舞着染血的十文字枪,带头杀进今川军阵中。
“凡兵战之场!”
佐佐政次又挑杀了一名足轻头之后,忽然大喊了一句,在他身后的足轻们则立刻山呼响应:
“立尸之地!”
政次张狂地大笑,作为四百足轻矛头的他,已经杀得浑身染血,原本英俊的脸颊有一边涂满了猩红的血液,这让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