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接着说:“后来用煤炭冶炼,出炉时铁水呈液态,还可以浇铸成型,质地比较硬,咱们所说的铸造就是由块炼铁到生铁成型的一个过程,唔,不知道山人说的对也不对,诸位说说”
“啊”苏如河情不自禁的发出来声音。
“啊嘛,老天师问你对不对,你听见了吗”陈老板说。
“问我”苏如河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就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哪里知道这么些事情”
几个老板在底下嘿嘿的偷着乐。
秦和清假装没看见,一脸的严肃。
灶膛里烧着火,案板上对着菜,几条大鲤鱼在木盆里活蹦乱跳的扑腾。
屋里头说话的声音传出多老远,在外面灶棚里做饭的秦大娘一直竖着耳朵听着,要搁往常秦大娘知道这几位老板凑到一块准抬杠拌嘴的,就是揪心怕闹出什么不愉快来,听着张天师一五一十的给大家讲故事,楞是没听见自己的老伴和人家大烟小气的争辩,心里就踏实了很多。
“老嫂子,今天忙乎您啦,我这刚把小四哄睡了,过来看看我能帮上忙不”说话的是一位五十来岁的妇女,一副黄白的瓜条脸儿,浑身精廋,土布花褂子套在骨头架子上,显得哐哐当当的,这是陈老板刚刚从乡下来的媳妇陈婶儿。
秦大娘抬起满是汗渍的脸说道:“不用,我一个人忙得过来,你那家里离不开,就别沾手了”
陈婶满脸堆笑说道:“打来了,我那当家的就说哪天请请你们全家,凤喜她爹直直的夸赞他和清大哥,说是这年头难得遇上这么好的人,您看打我们来到这儿,他和清大哥可是帮了不少的忙。”
秦大娘一边忙乎一边说:“嗨,帮什么忙,那些都是随手的活计,不费事的”
陈婶上到灶前,蹲下身子看看灶眼的火,用地上放着的一根棍子搅着灶里的火说:“您可别说得那么轻松,要不是和清大哥帮着忙乎,凤喜她奶奶就得和孩子们挤在一铺炕上,凤喜奶奶说,还是咱们老乡亲实在,说帮忙没的含糊”
秦大娘“哼”了一声说:“我那死老头子就是这脾气,凡是他答应下来的事,一准精精细细的办好,就怕被人说个不字,那个脸皮薄的,就像他说的一一连着心呐”
陈婶问:“咋没见着泛棹他们”
秦大娘说:“去城里了,一见着这么多人在家,心里头就长草,跟着他两个师兄弟走了,说是东门里的仓门口教堂里收着没家的孩子养着,几个人就来了兴致,去就去吧,在家里也是添乱。”
陈婶说:“可不,现在的年轻人,对外面的东西十分的新鲜,我那个死妮子凤喜也是不着家,一早起就嚷嚷去城南洼看什么西洋镜,还没回来呢”
秦大娘说:“闺女说下婆家了吗”
陈婶说:“没那,家里的孩子多,我带不过来,留她在家帮帮我,还没呐”
秦大娘说:“该说啦,闺女大了不中留,留来留去结冤仇”
陈婶说:“我想过,她奶也说起过,可这妮子自己个也不愿意,说过一回就撂下了”
秦大娘问:“你当家的咋说”
陈婶说:“孩子的事他不管,她奶宠着,有时候我都说不上话”
秦大娘说:“我也给孩子留意着,看看谁家的小子还没说人家,”
陈婶说:“那敢情好,老嫂子,我看你家的泛棹就不错,说下了人家了吗”
秦大娘说:“说下了,一小的娃娃亲,女家是我的一个远房的亲戚”
陈婶说:“好,我就看着你家的泛棹好,我那当家的也总是说他好”
秦大娘问:“要是就一个人在天津的您觉着行吗,也是咱老家的后生,以后成了家就落在天津了,这样清静,过自己的日子呗”
陈婶问:“您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