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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我等受之有愧,”

    刘三泰随之附和说:“我等这算不上什么,苟苟羸羸蝇头小利,难登大雅,不值一哂”

    秦和清接过来说:“就拿这位刘老板说”秦和清手指着刘三泰:“老家的底子薄,哥几个就有几亩盐碱地,那是十年九涝,赶上年景不济,吃树皮都没有地方找去,您知道有一种观音土吗,人吃下去命就交给阎王爷啦,拉不出屎活活的憋死,”

    刘三泰接过话茬说:“今年俺老家全都被水淹了,水深的地方只见着高粱穗子,坐着船收庄稼,收回去高粱穗子整个的用碾子碾喽,不出壳子,就那样蒸馍吃,还得掺着野菜吃才够度荒的,这还是好的,没有吃的饿死的人老了去啦”

    秦和清闷着头晃脑袋说:“没办法,只好耍手艺要饭吃,这位苏如河在我们这里那手艺没得挑,可从老家来差点没给饿死”

    张天师诧异的问:“老天爷也能饿死手艺人,干点活挣口吃的如此难吗”

    秦和清抬起头,脸色有些阴沉的说:“天师有所不知,年景不好的时候,只好抄起来祖传的手艺“打行炉”。走村串镇找一些活干,可是方圆几百里都是连年遭灾,别说指干活挣钱养家糊口,就是要饭都填不饱肚子。手艺人也抗不过天灾”

    张天师点点头说:“难能也,孔圣人曰,知其不可而为之,可叹,民自为市善者因之,可敬”

    在坐的老板们听不懂张天师说的什么,但是知道是在赞扬,大家都点头称是。

    秦和清一边比划一边说:“既要打行炉,这炉子就不能太大,必须得行走方便,因此有肩挑的c推车的。走街串巷满世界找活干。一边走一边吆喝:‘打铁活啦’。”

    刘三泰说:“我没有车,来天津我是一道挑着来的”

    秦和清看看他,又接着说:“等住户拿了加工活出来,还得追着背影喊:‘哎,打铁的,’这才回头,撂下肩,接了活,点上炉子,就在当街,呼搭着风箱,‘叮叮当当’的当时就干。活小的就一两个人干,活多了几个人凑到一起干。”

    苏如河酒已经喝得不老少了,脸色红红的,嘴喷酒气说:“天,天师大人,您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呀,俺们就是那嗑草虫,您不用把俺们抬得太高,说句实话,今天能够有口酒喝还是托您老的福气粘得光呢,是吧秦和清”

    秦和清不高兴的说道:“你喝多了吧,这说的什么话”

    秦和清本来今天很是高兴的,天师老大人很给面子,召集了大家伙来也是为了显吧一下秦和清的人缘,自己花钱摆酒席没想到来了个扫兴的,他知道苏如河为的啥吃甜咬脆,不领自己的情,脸上自然带了像。

    张天师没喝多少酒,秦和清的表情看在眼里:“唔,此言差矣,天下万物,有无必形,形而上者为之道,形而下者为之器,化而裁之谓之变,推而行之谓之通,举而措之谓之事业。”

    苏如河说:“老天师您这句话我听懂啦,就像戏文里所说的,成其大事也,就要,就要怎么怎么着”

    刘三泰说:“劳其筋骨,饿其体肤,那是说圣人,你算个狗屁”

    大家伙都跟着笑起来。

    苏如河不理刘三泰,依旧和张天师说:“您真是高抬我们了,只要是吃打铁这口饭儿就不会有出息,打铁的就是个力气活,有个脑袋瓜子就能干,没什么奥妙之处,谢您啦那么看重我们,我敬您啦一杯”举起手中的酒杯敬酒。

    张天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接着说:“这位老板有所不知,山人并非对冶炼一窍不通,我中华用铁的历史是从商代,开始的,当时的人类只能用木碳炼烧铁矿石,得到一种含有大量杂质,海绵状的熟铁块,熟铁块质地软,要是做成工具得通过反覆锻打才能刚硬。”

    众人听了都点头称是。

    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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