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诺丝一直在训练场上站着,她被甩开的手就一直那么停在半空中,她愣怔着一直都到泪水差点被风吹干了,她才意识到原来那个自讨厌自己,最厌恶自己的人其实就是这个在自己眼中一直留有一个背影的黑发男人。
她看着他的背影在漆黑的夜晚,在明亮的星空下模糊并且渐行渐远。
她就这么挂着泪痕的坐在床沿整整坐了一整晚。
眼神放空,了无生气的盯着黑暗房间的某处,嘴唇微微张着,眼睛酸到不停的流眼泪,她想她估计有一天会因此变成一个瞎。
她默默地想过,可能自己对兵长的感情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呢?
不过现在她的心告诉了她真相
泪水淌过她被鞭伤过的脸颊,一阵一阵的刺痛。
米诺丝很想记住他给的伤痛,想给自己一点让人能够恨他的记忆。
她颤抖着手从床头那个柜的抽屉深处拿出一张已经被捏的软了的画纸,她双手紧紧的捏着那一张几年前仲夏夜的回忆,坐在床上摇摇晃晃的抬头看那一角没有被白色窗帘遮住的景,月光将她的脸印成一张惨白纸。
好想好想离开这个地方
就算是只有一刻也好
米诺丝的伤还没有好,她自然还能够休息到伤好位置,顺便将这个看成自己决定后团长给予的补偿。但是她除了佩特拉和瑟迪亚基本没有看见别的人来看望自己。
佩特拉每次来给她换药都是轻手轻脚,生怕伤了她,佩特拉掀开米诺丝的衣服看到狰狞的伤口都会叹气,但是又不想让米诺丝听见,有时候甚至会如同哄小孩一般的哄米诺丝。
米诺丝看着她上药的神情却什么?挡怀隼础?br />
她会摸着伤口喊疼,声音哽咽但是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这一日的夜晚她上身穿上一件单薄的衬衫和那件快要积灰的披风就在一片夜深人静中走出了宿舍,她还带了攒下来的一袋钱。
米诺丝有些战战兢兢的的压低身姿沿着黑暗的墙角走到了调查兵团的哨口,看守的人很松懈,眼睛也只是看着门口的那里,并没有注意到米诺丝这里的情况。
墨绿色的帽檐和碎发遮住了米诺丝的脸,她忍着撕裂伤口的万般痛苦爬上树枝,站在枝头跳到灰暗的墙上,这是她在训练无聊时看到的唯一一处没有设置尖刺的地方。
她的脚抖得很厉害,米诺丝或许会发誓这样的事情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不会再去到这样的高处再去冒险,怀里的钱袋在跳下围墙的那一刻叮当作响。笨重的落地让米诺丝觉得背部的伤口似乎有点渗血,让她疼得有些走不动了。
她撑着墙,偷偷的离开了调查兵团。
米诺丝跌跌撞撞的行走在城镇的上望着那沿途的灯火完全漫无目的,她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哪里欢迎她。
刺眼的灯光和人异样的眼光都如同?恚被拇嬖谒坪蹙驮缫寻阉懦谕猓窀癫蝗氲囊桓鋈恕c着邓颗牧伺纳砩系幕遥恢雷吡擞卸嗑茫乃人崃说侨从植辉敢馔一吕础?br />
米诺丝终于停在一间木制小屋的门前。
她愣了一下,抬头看着那块有些年代的铁质招牌在窗户透出来的暖橙色火光中发着有些耀眼的光,这是一家有些年头的酒馆,至少年纪比自己大得多。
她在外面踌躇了一下,夏夜的风吹得她打了个激灵,她走上那一层木质的台阶,推开那扇褐色的古朴木门。
门上的铃铛清脆的响了一下,但是在酒馆欢快的气氛里面似乎有些微不足道。
米诺丝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她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该干什么,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那些穿着粗糙布料的壮汉在一旁喝着一大杯啤酒,他们干杯,他们欢呼,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