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特拉将药一点一点地涂在米诺丝的伤口上,不时地吹一点凉风,想减轻她的疼痛。“米诺丝还疼吗“佩特拉含着泪问道,可忽然发现米诺丝似乎早已没有了知觉。
佩特拉心一紧,连忙将手指颤抖着伸到了米诺丝的鼻前。感觉到手指上弱弱的风时,这才松了口气。她看着她受尽苦楚免不了想起往日里的种种,已是心酸至。
“喂,那个士兵!”看守走了进来催促到,“时间到了,赶快离开。”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兵长已经开完会了,如果被发现我也要受罚。”佩特拉咬住嘴唇,转过头看了看昏迷中的米诺丝,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外套垫在米诺丝的头下。
佩特拉还曾记得第一场战争时米诺丝对于自己的渴盼,她也一样,希望佩特拉好好的活?ィ还苁撬苌耸被故欠衬帐保阍谒肀叩挠涝妒钦飧鲇行┪ㄎㄅ蹬档乔成柚谐渎獠实纳倥?br />
她走出牢门又回:
“好好休息一定,一定要活下来”
办公室内,不知道为何气氛压抑地像被一床厚厚的棉被给死死地盖住,闷得人喘不过起来。
利威尔坐在办公桌前,一边写着件一边说道:“所以,我把她关进了地下室。”
“”坐在一旁沙发上的埃尔沉默着,蹙眉看着一脸问心无愧的利威尔,“但是你给了她五十鞭,这可是犯了大错的士兵收到的待遇。”
“这惩罚有点过了。”刚开完会的埃尔就听见士兵们讨论今天被惩罚的一个女孩,不知是他们说得严重还是事实本就是这样,说得连他自己都感觉自己的背有点疼。埃尔并不想让士兵在心中觉得调查兵团凉薄,所幸他们不知道事件的真实情况,但是免不了一个其实没有任何过错的人来承担这些。
利威尔放下件,不耐烦地说道:“如果不这样,她脑袋就保不了了。”
埃尔微微一愣:“怎么说?”
“温迪戈虽然没有追究斯托克的意思,就算她是米诺丝的姐姐,但是腿骨骨折的修养时间可不止一个月,况且是这种表里不一的人你觉得宪兵团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吗?到时候直接给米诺丝判死刑,顺便再以个指使手下谋害宪兵团士兵的罪名把我们关进牢,那不就正如了壁之教团和宪兵团的愿吗?”埃尔蹙眉,虽然这些他也想过,可是让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背了黑锅他实在是过意不去。
“还有,”利威尔继续说道,“佩特拉和她很要好,你觉得她会不想方设法地去照顾斯托克?”轻轻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阳穴,最近的?盟β档昧谄氖奔湟裁挥校还钦饷醇虻サ氖虑槊着邓慷际一芰恕八雇锌顺隼春螅也换嵩儆盟!?br />
“除了再用她会让她有生命危险以外”利威尔微微睁开双眼,眸中是无尽的冰冷,“她的性格实在是软得让我恶心。”埃尔一愣,无奈。他很奇怪因为利威尔以前对人不是这种态,现在也未免过激了些:“那孩对你的心意你知道的,你没有错,她也没有错,我觉得你这种脾气应该改改了。”
利威尔转过头,一脸“你是白痴吗”的表情看着他,沉默着,脸上依旧是寒冰一般的表情。
两天过去,利威尔意外地同意了佩特拉的恳求,将米诺丝放出来。虽然外人看起来利威尔是生了大气,罚得这么严重,其实只有对这件事了解的人才知道,这些惩罚只是做给别人看的。
“麻烦轻一点轻一点谢谢!”佩特拉小心翼翼地将米诺丝扶到床上,即使想对这些毛手毛脚的士兵发飙,可是为了这个奄奄一息的人,她只好忍住自己的怒气。
送走士兵后,佩特拉赶紧跑到米诺丝身边:“米诺丝?感觉怎么样了?”米诺丝皱了皱眉,吃力地睁开双眼,却只能眯成一条缝,眼神虚得让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