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特拉与守卫的士兵磨了很久,才允许自己进来看望米诺丝半小时。
佩特拉算准了时间,在兵长没有来的时候抱着一堆医疗用,虽说兵长下令允许医疗班来看望但是她打听过了,医疗班没有任何一个人来过这里,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没有任何的生气一样,没有人会来这里照顾米诺丝的。
佩特拉强忍住心中的愤怒去恳求一个医疗兵,那个士兵也勉强同意,只不过才进入地下室几分钟就出来了,脸上还带着厌恶的表情。
“她没事,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虽然那个士兵这样说了,可她还是不放心。
当佩特拉听说米诺丝因为谋杀温迪戈而被兵长罚鞭刑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久久回不过神来。
鞭刑听这里的前辈说,调查兵团不常罚人,但如果实行了惩罚,就一定是最重的惩罚。
佩特拉张望着一下地下室的墙壁,发黄发黑阴冷的恐怖,垒砌的石块很多都已经损坏,墙壁上面久久不灭的灯火让地下室泛起一些让人绝望的气氛,空气中有一些潮湿和粘腻,还有意思淡淡的血腥气。
这里不知道从第一代调查兵团开始有多少的人殒命,他们或者是战俘,或者是逃兵,或者是像是米诺丝一样做错事的士兵们,他们有的人熬过去了,有的人却在这里将鲜血溅了一地,然后再也爬不起来。
佩特拉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快要起来了,在这里走着只感觉到浑身发毛,她向着最里面走去,关着米诺丝的那一间。
握着手中开门的钥匙,手掌心里全部都是汗水,她几乎开始奔跑起来,她想看见米诺丝的伤严不严重,还有尽快逃离这条幽深的看不见尽头的走廊上的恐怖氛围。
佩特拉忽然停了一下,她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她疯狂的向前跑去,然而黑暗室内的那一幕让站在泛黑铁栏杆后的她紧紧的捂住了嘴巴。
她看见灰暗的室内米诺丝无力的趴在了地上,旁边还在不停的渗出鲜血,发丝凌乱的遮住了那一双眼睛,就连嘴角旁边也沾满了鲜血,身上的作战服已经不见了,只是夏日一件单薄的衬衫已经被抽打成了一片片破碎的布条,背后的伤痕因为过的黑暗而看不清。
佩特拉急忙打开门,还因为颤抖好几次没把钥匙塞进去。
她一下推开门跪倒在米诺丝的身边,轻轻地颤抖着把米诺丝的头发撩起来,眼中泛起了泪光,她轻声的叫着:“米诺丝?米诺丝?你怎么样了?”
在久久得不到回应之后她突然看见米诺丝睁了睁眼睛,细碎的发丝让她整张脸看起来更加的脆弱,脸颊的侧面还有深深浅浅的鞭伤。
米诺丝眼睛只有睁开一条缝的力气,浅色的眸在佩特拉背后的灯火下没有丝毫的神采,她动了动苍白的嘴唇,声音细如蚊声无力的对佩特拉说着什么。
佩特拉心疼的凑近她的面前整个人几乎也趴在了地上,双手撑地的时候沾着的是粘稠的鲜血,她努力的想要听清米诺丝说些什么。
“走”
“快走”
米诺丝无力地说着,嘴边的淤血让她的话语有些含糊不清。
“你都快要死了还管我做什么!”佩特拉不禁染上了一丝哭腔,她手忙脚乱的拿着纱布和腰一边移到米诺斯的身后“米诺丝!米诺丝你坚持住!不要睡千万不要睡!我现在就帮你上药。”
当佩特拉轻轻地将米诺丝背后的衣物剪开时,她又忍不住想要落泪。
整片背部的皮肤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就仿佛是从一个满是血的缸里捞出来的一样,伤口深的很,见不到骨头但是皮肉都翻卷了起来,她完全可以想象米诺丝受刑时的痛苦,一般人五十鞭的力根本就承受不下来,有的或者直接倒下了,更何况是向来体质不怎么好的米诺丝?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