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确实令人心下生疑。
这日已是第五日夜间,封子綦看看天色,却已近了亥子之jiāo。眼看这日竟尽,封子綦“啪!”地一声一把将手中之书摔到地上,陡地站起声来,一把夺过慕容焉手中将yù读完之书夺过扔出老远,哈哈笑道:“好了好了,比试的时辰到了。我们说好的只用五日,你可不能赖账啊。”
慕容焉闻言,一副头昏脑涨的模样,以手加额,略略静止了一会儿,抬头说道:“晚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还要请教前辈如何比法。”
封子綦一拍桌子,道了声“有种!”,撅髯又道:“为了防止对方背诵时再行记忆,来个你背一卷,我背另外一卷,同样一卷,中间要隔五卷,这样一来,任谁也不用怕对手趁机使坏,如何?”
慕容焉抚掌说道:“如此甚好,我们这就开始比试,前辈先请!”
封子綦完全不将他放在心上,微微一笑道:“你是后辈,还是你先请!”
慕容焉看他完全一副天下第一的模样,当下不再歉让,迳自道了声“晚辈有僭”,长身而起,翘首瞑目,恍如孤鹤之唳于长空般朗朗而读,细听之下却是‘北意门’的‘临意心诀’,封子綦倾耳听来,竟与书上之言分毫不差。慕容焉背毕,微微一笑,踱了两步,道了声“前辈请!”
封子綦也自呵呵一笑,盘腿坐下,双手合十,装了一副和尚的模样,如老僧念经般背了‘秃头门’的‘撞钟猛术’,直看得慕容焉忍俊不禁。
二人你来我往斗了个不亦乐乎,那封子綦更加奇怪,但见他时而声若沉吟,时而大呼小叫,时而倒立,时而爬上屋顶倒挂,朗朗上口。任谁见到此情此景,定然大吃一惊,这也难怪,以天下之大纯方千里,任谁也难得一见世间竟有如此比法。但二人愈往下斗,慕容焉愈是心惊,任他砸破头也想不到,这封子綦的记忆力竟丝毫不下于自己,轻轻松松一口气竟背了数十卷。但他的惊心却远不及封子綦,这封子綦打死也不敢相信这少年的记忆力竟然如此骇人,他只看了五天,就能与自己数十年的记忆相提并论,而且是背诵得丝毫不差。
却说时光易逝,慕容焉抬头一看,天色却已到了第二日的巳牌十分。二人谁也不理谁,各自取了些东西吃了,完了又开始了比试,直至第三天的未牌将尽,二人大比方告一段落,一应近百卷典籍仅余十来卷而已,这刻再听二人声音,嗓音竟沙哑得如乌鸦一般,俱觉嗓痛如同刀割一般,这刻正轮到慕容焉背诵,如今封子綦快自己一节,自己更要时时跟他做的一样,才能做到打成平手。封子綦背到此时,一是累的晕头装向,二是实在想不起剩下的几卷,所以支支吾吾,有时只背了一半,但慕容焉竟然和他一样,也背了一半就再想不出来。结果那封子綦背到北海‘铁槊山庄’的‘槊辑十九篇’时,突然卡住,他起身踱了一圈又一圈,却一点头绪也没有,最后头痛yù裂,几乎晕倒,丝毫不能再继续下去。
封子綦没气似地长叹一声,认定了自己这回要当人家的徒弟,几乎想趁着累得想解脱的时候立刻去上吊算了。谁知慕容焉背了一点,以手加额,苦思瞑想了半晌,依然道不出个究竟,竟然也再也念不出来,掷书颓倒地上,象是睡着了。
封子綦不禁大喜,喉咙里似有小鸡在叫,道:“小子,我们还没比完呢,起来再来比过!”
慕容焉唉叹一回,道:“那好,前辈该你了,你要是再背得出再叫我不迟……”
封子綦一怔,道:“但我们还没分出胜负,怎么停啊?”
慕容焉攒了半天劲,方道:“我们两个算打平手,谁也不作另外一个的弟子,不是很好么?”
封子綦微微一顿,不由暗忖道:未想到这家伙竟然如此厉害,如今难得打成个平手,自己也不用怕丢人作他的弟子了。思忖至此,他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