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来,这少年穿身于树隙之间,不刻掠到了莫敖三人所在之地,悄然无息地掠上一棵高约五、六丈、枝叶茂密的大鹅掌楸树,居高临下看去。
这时,场中似乎经过了一场拼斗,地上躺了七、八个黑衣武士,他们个个头罩黑巾,但手中兵器尽毁地折了一地的断剑,但见这种剑的剑柄稍弯而其首若刀,与在‘醉天居’伏击自己的真勿潜那群剑客的兵器一模一样,他当即认出这次来的人必是高句丽人无疑。
这时,场中只有四个人站着。当然包括莫敖、谷应声与公孙芷。另外一个是个身材极其魁梧的人,身着一套中原褐色宽领袍服,膀阔三停,腰佩一跳红色虎衔授带。此人鬓如乱戟,眉如紫石棱,微微轻缓,目光游透着股儒者之气,与他的外形不太一致,但由他阔面宽颐而又儒秀也能看得出,此人既有江湖武人的强悍,亦有细腻缜密的心思,是个很难对付的人。他手中这时已没有了任何兵器,但他们四人身旁却倒了很多巨树,这些都说明了他们曾经动过手,而且很激烈,但从他们的表情来看,似乎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
燕一看到此人,当即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开始惊异于此人的修为,他能一个人对付崔海四的大宰中的三个而能不败,其功力之深湛可想而知。
这人淡淡一笑,道:“崔海四大真宰果然名不虚传,今日我宗政辅算是领教了!”
“宗政辅?!”燕心中颇为一惊,这人他只听说他的名字,却从来没有见过。据传他乃是当今高句丽国皇帝美川王的左膀右臂,美川王对他很倚重。此人城腹极深,慕容国派在高句丽的jiān细曾禀报说,自永嘉六年秋到现在高句丽国四次偷袭攻击慕容都是此人暗中绸缪策划,几年前乐浪一役慕容就损失了男女二千余口,想不到此人今日竟来到了中土。
“宗先生的修为亦很高明,高过我们许多,当日主公曾说先生事事必自躬亲,今日看来果然不假,莫非为了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要劳动先生么?”莫敖道。
宗政辅笑了笑道:“这个三公子我自然不用担心,但昨日我的幕客假扮真勿潜擒他,还是被他逃掉了,我的幕客败在三位手下自然不冤枉,但这件事让我对此人生了戒心。”
燕一听便知他们在说自己,他对这宗政辅的警戒之心大起,他虽然早知道与自己相会的真勿潜是假的,因为真勿潜根本不喜欢饮松花酒,他更不是与他jiāo换什么国书,就是因为他识破了对方的身份,所以顺便将莫敖他们扯了进来,但如今的情形似是莫敖他们与高句丽人不但没有反目,反而相互撕熟了,那只有一个可能‘北渚神剑’崔毖与高句丽人暗中有过来往。这点只从那莫敖三人对宗政辅的态度也能看得出,尤其是谷应声,他的态度更有说明xìng。
谷应声抱拳道:“这个宗先生不用担心,在下已用截穴手制了他六处大穴,点子绝对逃不出我的手心,待到红叶山庄之行结束,就算宗先生不杀他,我也不会让他再留在世上。”
公孙芷闻言垂臻首叹了一回,道:“大哥,此人只不过是慕容的三公子,又不谙武功,只懂得啸风弄月,能成什事,将来慕容立世子也不会是他,我们放了他也无关大碍啊!”
“三妹,你是不是被他迷糊涂了!”谷应声有些生气地道:“这人怎么说也是慕容的儿子,听说他的母亲段氏乃是慕容的正妃,想来还值一两座城池吧。”
公孙芷闻言吓了一跳,道:“什么,你……还要用他换取一座城池?”
谷应声看她那副紧张的模样,没有回答,只哼了一声。莫敖向宗政辅抱拳,连道失礼。
宗政辅笑道:“我此次来中土一是想拿这慕容元真换取玄郡,二是到崔海流霞渚拜会崔使君,但到了贵府才知使君已经北上,所以才冒昧地到了此地,几位既然要用他应付红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