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如今谁是谁非,都由你一言而决,我们无话可说,你到底要怎么样?”
西门若水本想好好将慕容焉折辱一番,如今见他悍不畏死,湛然不动,心里竟不由自主地大怒起来,娇靥上泛起一丝讥嘲的微哂,道:“要怎么样,你还冀希我能放过你们么?”一言及此,西门若水冷冷地洒了魏笑笨和琥珀一眼,道:“他们的人头今日我要定了,你慕容焉不是最重朋友么,我就是要看看你失去朋友的表情!”言毕一阵得意大笑。
魏笑笨被她的话吓得头皮发zhà,这时竟然没有半分主张,惊恐地转想慕容焉,生似自己项上人头真的已经属于这个女人所有了。慕容焉智深勇沉地望了魏笑笨一眼,了无恐色,顺手从地上拣了柄西乾弟子丢下的长剑,穆然清恬地道:“你以为你一定能杀了我们,我却未敢同意,如今以小笨和琥珀的修为,你有几分胜算?”
西门若水先是一觑,妙目一霎,冷冷说道:“十分!”
慕容焉也冷道:“未必!”
西门若水脸色一变,面布寒露,冷哼一声,大有揶揄蔑视之意,道:“既然我们都很有信心,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本事了,今日我就成全了你们……”一言甫毕,西门若水说出手就出手,毫不迟疑。这时她趁那琥珀尚未寻到兵器,yīn险地首先疾掠而出,快逾脱矢之箭,呼地卷起地上的四柄铁剑,洒出四道青朦朦的光华,掣出漫天剑影,寒光闪掣地当头罩下。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加上琥珀对慕容焉的剑法未能领悟透彻,手中又没有兵器,一见此景,立刻被吓得娇躯颤抖不已,竟然移动不了半步。
这下可吓坏慕容焉与魏笑笨二人,慕容焉此时内力早废,而且还受过内伤,举剑难臻流畅无碍,到饶是如此,他的剑依然快得惊人。因为他既然将琥珀和小笨带出了令支,就不能让他们有事,而这一剑,正是‘五帝朝元’,这一招乃是他剑术的精髓,神鬼莫测,快逾疾矢,一旦出手,顿时化为鳞鳞星相,变化无方,并不挡在琥珀身前,只是侧攻西门若水,口中同时喊了一声“小笨小心!”,他之所以出这一剑,是因为天下恐怕还没有人侧身就能躲过这一招的,西门若水要么退开,要么回身认真应剑。结果,她选择了前者。
西门若水不敢遽然接下,陡地挟剑撤身,倒掠如飞,与此同时,那四柄光华果然一起转向了旁边刚刚转过神儿的魏笑笨,而这也正是她的计策声东击西,但可惜的是,她的计策还是被慕容焉识穿了,及早地通知了魏笑笨,若非如此,地上早被抛下一颗人头了。好在魏笑笨有刚才对敌的经验,否则定会和琥珀一样徒然等死而已。但西门若水的剑式实在骇人,魏笑笨早吓得闭上眼睛,手中长剑将那熟练的一招源源用出,耳中但闻一阵叮当乱想,乒乒乓乓过了半晌,这小子右眼撑开一条缝来看,发现自己并为被西门若水如何,一时间心花怒放,恐惧转为严重自大,哈哈大笑,只将这一招连续地用了出来,稀哩哗啦,还觑机向西门若水来个飞眼。
这下可气坏了这个冰冷的少女,登时柳眉倒竖,倏然娇喝一声,无形中加快了进攻,非要置这人于死地不可,但一时半刻她也未能奏效,这时见琥珀转忧为喜,美眸还直冲着慕容焉直笑,便莫名其妙地心往下沉,她不知自己为何会勃然大怒,但即使是在段国京邑令支时,她对慕容焉身边的紫柯也是如此。
这少女娇靥玉曜,美面含煞,美眸闪过一丝一闪即逝的冷笑,立刻用出本门的绝技,每手只握一柄剑,连环jiāo叠而出,流畅非凡,穿叉迂回,剑花翻飞,顿时将魏笑笨逼得连连后退,劈侠的自大又立刻变成了严重的信心不足,嘴里不停荷荷哈哈,一惊一zhà的,大见危殆。旁边两人一见,顿时脸色泛灰,惊惶莫名,慕容焉立刻挥剑侧攻而上,从相反的方向威胁这个少女,以期减少劈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