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死鬼求死无门,竟找到了自己这里。当下正要将那侍卫与求见之人一并拉出神武门外腰斩了事,那侍卫见段王脸色,心中已吓煞,不小心手中一物“锵!”地一声坠地。
疾陆眷道:“此是何物?”
那侍卫吓得浑身直打转,哆索地伏到地下,一面道饶命,一面道:“大王,这……这是那少年求见的信物……”
这刻,早有一侍卫将地上东西捡起递将过来,原来这是一卷上好的绢绸裹着一件硬邦邦的事物,此物长约一尺七分,隔着绢绸便偷出隐隐的寒气,不知是什么东西。那侍卫怕里面有不明之物伤及国君,请命之后迳自展开,原来这绢的里面竟绣有一面地图,图中还有一条大河,汇集百川流入渤海,正是慕容的疆域图。那侍卫将绢再展,绢图的尽处突然寒光大放,冷气湛湛,那侍卫定睛一看,这东西原来是一柄断剑,此剑剑首已经不见了,断纹很是曲折,靠近剑柄处的剑脊上还镂有‘行虚老人’四个公正的楷字。
疾陆眷见状,随即将那绢剑重新卷起,一面扫了众臣一眼,挥手道:“两位贤王留下,其余众臣暂且退下”
众臣闻言,纷纷执简当胸,恭身悄然退出。一时殿内只剩下寥寥无几。左贤王与段末杯上前正待询问,疾陆眷摆了摆手,谓那侍卫道:“告诉本王,这到底是件什么东西?”
那侍卫闻言一怔,道:“大王,那不是一幅地图和一柄断剑吗?”
疾陆眷闻言,失望地摇了摇头,挥手招来了八名武士,将那传信、传物两个侍卫拿下,冷冷地道:“杀”
那两名侍卫闻言吓得魂飞魄散,连求饶也说不出来,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便被八名武士脱到紫宸门下削去了首级。左贤王见状,如坠入云雾中摸不清头脑,当下问道:“王兄,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无故要杀了两名近侍?”
疾陆眷一言不发,一面命王良将那事物递与两位贤王,左贤王段匹自是莫名其妙,但段末杯却再清楚不过,他当然知道来的使臣是谁,因为这人是他联络段王的。而那两个侍卫不知深浅,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还不知闭嘴,才招来杀身之祸。当下,疾陆眷传那神武门外少年入殿进见,段匹正要发问,疾陆眷挥手止住其话锋,道:“这件事我日后会告诉贤弟,你且站到一旁!”
段匹闻言,只得揣了一肚子的疑问站到一旁。
这刻功夫,殿外人门唱那少年进见,众人但闻一阵蹇蹇有律的足音,传入大殿,一个英伟挺俊的身影拾级而上,洒然踱入御前殿内。但见这少年浑身穿一件淡兰色镶月白翻领袍服,头带卷梁冠,犀带美玉,虽是一副普通的晋国人打扮,但此子年纪当在二十多岁,生得剑眉虎目,丰秀俊朗,衬得他浑身透着一股气质,他人未到,飒飒步间那股气质早已表现无遗,令人击节。
这少年进入大殿,入朝不趋,只抱拳道:“行虚老人座下大弟子诸霖,见过段王陛下,谨奉师命,向大王叩请圣安。”
左贤王闻言,首先哼了一声,道:“既是叩安,见了我段国之主为何不跪?”
诸霖只抱拳一笑,疾陆眷却突然截口道:“贤弟不得无礼,诸霖公子乃是当世高人行虚老人的高足,不得妄言!”一面转向诸霖,拂髯一笑道:“本王自是相信诸霖公子所言,但我们还是先验明正身,再言其他不迟。”
诸霖淡然道:“陛下谨慎严禁,小人实在佩服,小人恭候大王验证。”
疾陆眷点了点头,当下命王良去取东西到后殿印证,一面转向诸霖道:“早听说行虚老人座下高足满棚,门客一千,贤者如云,你子今日执符前来,足见令师对你器重有加,想来已得令师真传?”
诸霖闻言连道岂敢,疾陆眷摆了摆手道:“你不用客气,何不趁此闲暇让本王也见识见识阁下大才?”
诸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