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斩成个七段八段的才好解恨,眼下就差段末杯一句话了。段末杯见状连忙起身,顾不得那二人请罪,连忙吩咐家仆去请府中的太医令,一面让萝粲先扶涉采风回舍治病,萝粲看来实在担心涉采风的伤势,但又有三分不甘心,但决剑较技,难免有所伤亡,技不如人又能愿得了谁呢。念间,她娇靥泛怒,秀目狠狠看了薛冷心一眼,扶了涉采风回去治理不说。
这刻,左贤王段匹正在说落薛冷心不知轻重,段末杯神色一黯,喟然一叹,并未追究二人之责,这也难怪,比剑受伤乃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愿不得任何一人,再说对方的顾无名也受了剑伤,他又怎么好出言苛责。当下命人收拾场地,又为三人奉上了胜酒,三位胜者领命谢过,但却喝得很没有气氛,一场热闹的夜宴至此不欢而散。倒是段匹收获不下,他取去了一株豆蔻,心满意足地携了手下三名剑客起身告辞,打道回府了。
府中的幕客酒肴用毕,但一场比试却输得没趣,又见那段末杯气愤而去,也自纷纷觉得辜负了主上期望,未能争光,也都离座怏怏而去。这刻天光已晚,漏箭将发,铜鼓初敲,却已到了二更时分。那魏笑笨自宴后似乎心情颇为不佳,尚未能完全从那个漂亮的女人萝粲身上彻底转回,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和慕容焉手拉手走了半晌,一时竟不知为何走了半晌,却又重新回到了舒荷园。这刻园中酒宴早已撤尽,华灯尽灭,除了两个人再没一个人影。魏笑笨一怔,愣愣地道:“我们怎么又回到了舒荷园?”
“让个瞎子带路难免会出差错,我们没掉到湖里,已经很幸运了。”
魏笑笨对此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但立刻又突然惊遽地道:“对了,我几乎忘了问你,你是如何知道比剑的结果了,莫非你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慕容焉听他突然没头没脑地惊问,置之一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有此一问,所以我们才又回到这里,至少没人会再来这里,是么?”
魏笑笨闻言愈加讶异,似乎突然忘记了那个女子,眼睛几乎瞪成了一对球,道:“看不出来,你眼睛看不见,但比有眼的厉害多了……”他语气一转,又道:“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其实很简单……”慕容焉扶着榭栏进了湖中的亭榭下,魏笑笨帮他寻了处石凳坐下,方听他继续道:“你知道今晚宴会是为谁准备的么?”
“不是为了我们这些门客么?”魏笑笨疑道。
“当然不是。”慕容焉吁了口气,略一沉吟,徐徐地道:“若是我没猜错的话,此宴是专为涉采风所设。”
“怎么会呢,他虽然是王府的首席剑客,但……但还不至于要这么多人给他设宴?”
慕容焉轻轻摇了摇头,微笑道:“你想想看,此次宴中,宴间决剑是谁提出的?”
魏笑笨迟疑了一下,道:“当然是段末杯了。”
“那莫北平是否针对涉采风?”
魏笑笨想了一想,道:“是的。”
“他们本来都是府中的门客,而且宴会舞剑只为把酒助兴,但那莫北平是专对他,而且没有遭到段末杯的反对,可见他此举必然是受段末杯的王命,根本就是受了他的默许,是么?”
魏笑笨本来就比猪聪明,闻言略一思索,连道“有理”。
慕容焉起身踱了两步,接着分析道:“既然段末杯有意废了涉采风,宴中比武而废了他,可谓名正言顺,绝不会招人怀疑。你想,若是涉采风自己本身与段末杯有仇,段末杯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么?”
魏笑笨点了点头,道:“不会,若是段末杯仅仅是针对涉采风,随便派几个高手暗中杀了他就行了。”
“你说得很对,所以段末杯针对的绝不是区区一个江湖剑客,而是涉采风背后之人。他之所以做这么多,都是为采风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