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位‘金梭剑客’涉采风,乃是晋国西河郡的成名剑客,我看这番比试兄长未必能如愿以偿啊。”
“那好,行与不行我们不妨姑妄一试。莫非贤弟非要为兄与你立下契结吗?”
段末杯连忙摆手,剑眉微微一轩,笑道:“王兄你太严重了。”言间两人相对一笑,携手落座。左贤王段匹命人准备了三樽美酒,奉与两盆花前,转身身后三人与场中莫北平几人,戟指三樽醇酒道:“六位,诸位等都是本王与我贤弟幕下的高手,你们可愿意临樽就剑,即席现技?”
双方六人闻言,皆俯首献礼允命,这群剑客一听说要开始论剑,顿时人声嘈嗷,四下响起了一阵喝彩声,那魏笑笨鼓掌得尤其厉害。左贤王段匹挥了挥手,待到众人止了话锋,方继续道:“好,六位请入场拔剑,胜出的三人可饮此三樽美酒,犹如本王与右贤王弟亲敬。”他话方一毕,四下又响起了一片羡慕的喝彩声。
魏笑笨一看比试是越来越精彩了,激动得就差鼓掌喝彩了,一双眼几乎瞪成了四只,倒是慕容焉一个人独自啜了口酒,微微摇有叹了口气。魏笑笨正意兴昂然,突然扫见慕容焉模样,迟疑了一下,道:“慕容,你又怎么了,看你那副酸溜溜的样子,又有什么高见?”
慕容焉轻轻地道:“胜负已分,还比什么比,结果应该是左贤王段匹胜两场,右贤王方只有莫北平或许能赢,而且‘金梭剑客’涉采风轻则负伤,重则丧命。”
魏笑笨嗤地笑了一声,不屑地道:“你以为你有预知的能力,竟如此胡吹大气,我劝你还是小声点,要是让我们的人听到,包你吃不了兜着走,不被鳖嗑鱼吞都难。”言毕,不再理他,迳自重又将目光重又投入场中,一边大嚼一边目不转睛地盯住六人不放。
这刻,段匹手下的三人除了薛冷心被指定对付涉采风外,其余两人分别是齐悟我对马不凡,顾无名对霞踪剑客莫北平。六人分作三组,抱拳向两位晚爷行过礼,又互行了献剑之礼,这时‘霞踪剑客’莫北平再也不敢托大,当下从腰间抽出一柄柔软狭长,色如晓霞的软剑,这也难怪,顾无名等俱是左贤王幕下的首席剑客,一流高手,这点辽西郡可是无人不知的。当下,六人在众目睽睽之下齐齐出剑,场中顿时风云变色,剑光jiāo叠,一时众人耳中但闻兵器jiāo击惊鸣,连绵不断,六人你来我往,煞是激烈。席中的剑客如今都是段末杯的幕客,当然多是为自己人喝彩打气,他们一是俱忘了觥筹jiāo错、呼红喝六,只有两位王爷举杯轻啜,品观那两株豆寇与丁香,眼光偶尔一掠场中,发现只有慕容焉一人自斟自饮怡然自若,倒是一惊。但两人很快发现他只不过是个双眼已盲不得不尔,眼光略略一停便即移开,复相顾一笑置之。
仅此工夫,场中六人约已过了二十余招,武功之高下顿时一目了然。那河东马不凡这刻早已气息紊乱,招式重复。而他的对手齐悟我却神色自若,稳如泰山,显见早已智珠在握,眼下之所以与他过了这么多招,只不过是碍于段末杯的主人身份,不得不给他留几分薄面,即使赢也要赢得让对手不至于下不了台。不过眼下他若是再不赢定,到时马不凡自己累得爬在地上口吐白沫,那将出丑得更厉害,如今就差一个适当的时机了。
而顾无名与霞踪剑客莫北平的剑决正是旗逢对手,一招一式俱是精妙绝lún,看煞了四下的剑客。但他们出手却又自不同,与其说他们在决剑,倒不如说是剑术的切磋更确切些,看他们不瘟不火的模样,之间的比试还有得打。倒是薛冷心与涉采风二人,是三组中斗得最为惊险激烈。但见他们二人一个执了柄铁剑,一个挥动梭状的金剑,舞成一幕耀眼的光团,剑术之精身形之快,令人咋舌,就吸引了场中所有的目光。看来这次两府决剑,胜负输赢全在此局,若是薛冷心赢了,那么顾无名与莫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