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闪耀出灼灼的光芒,一顿续道:“刚才我去扶了西门慧一下,途中和那苦吟、拂叶两人对了一掌,他们早中了流霞渚的奇dú‘撩花dú’,一日后便会dú发,到时他们刚好行到段国的汪渚部,精神恍惚,病倒马下,但却变成了色中厉鬼,你说他们遇到汪渚部的女人,还能自持么,但他们一旦做下丑事,又用不出丝毫功力,你猜汪渚部的人会将他们怎么样?”一言及此,崔毖仰天大笑。
诸霖闻言,连连叫妙,但他立刻一惊,道:“但……但师娘在他们身边,岂不……”
崔毖蜂目一闪,冷冷地道:“为师的女人天下谁人敢碰,但这个女人我刚才已经给了他机会了,但她没有珍惜,我在扶她时,暗用了yīn力,她虽然现在感觉无事,但两个时辰后若不施救,就会身亡……”一言及此,他忆及昔日情份,不觉眼中酸涩,仰天太息,良久方道:“我在扶她时对她说,这是她自己的决定,让她看着办,那时她若不再北上,我一定会救了她,但她选择了离开,选择了死……”
崔毖说到最后,声音yīn沉,暗自吊影惭魂、仰天太息。长久以来,对于西门慧这个女人,他一直还是倾心相爱的,他暗自震惊于她那惊世骇俗的美貌,但愈是如此,他就愈加不能忍受任何一个男人分走她一点点的心,为此他付出了许多。但可惜她的心却一直陪着一个死去的人她的先夫梁行一。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是同床异梦,直到今日,他每每见到自己的女儿崔韵儿,这种嫉妒的心就如蛇dú一样更加炽烈,以至于今日他做了个连自己都震惊的决定让这个女人在自己和她的先夫之间作个选择,一个生死的选择。
良久,他似是下了决心,倏地转向了诸霖,道:“霖儿,你立刻率所有的人带着信物北上段国京邑令支,按先前为师的吩咐去面见段国国君,我与铁枫将到宇文一行,你此行路上暗中跟游邃三人一段路程,看他们究竟是去哪里,若是去慕容……”言此,他将掌一横,决绝地挥掌作了个杀无赦的手势。
诸霖躬身应命,当下收了长剑,向众人一挥手,一干人连杀死的尸体也未掩埋,轰然上马,随着他纵驰北上。待众人走后,一时间林中只剩下崔毖与铁枫二人,铁枫为他抱剑牵来了坐骑,恭声道:“师父,大师兄已经走了,我们也该上路了……”
崔毖痛苦地摇了摇手,负手独立,沉吟地道:“我们再等一个时辰启程……”
“为什么?”铁枫不解地道。
崔毖为悲难胜,揽涕仰望,道:“天涯倦客,海上苍颜,曾经十八年……为师要等慧儿一个时辰,若是她那时再不折回,就……我……我不信她这么多年一直还想着那个梁行一,而我竟然不如一个死人……”
铁枫无言了。
接着,崔毖果然在林下等了一个时辰,然后瞻空悼晚,心中悲郁难禁,抚衿太息一声,挟剑远去了。显然,紫衣女人西门慧并未折回,他也死了心了。但这段时间却苦了慕容焉和白衣少女两个,崔毖这人武功实在高得很,耳力当然厉害得很,所以两人一动也不敢动,方才有人打架他们尚且不知,直到这时才发现他们身体几乎贴在一起,如今却端一个架式一动不动,慕容焉几乎是倒在她的怀里,这少女眼中泛shè出冰冷森杀的光芒,一直凝视瞪着慕容焉,本打算一看到他面有喜色就杀了他,但结果他身在一片冷香之中,一直渊停岳峙,白衣少女对他迟钝的反应反而心中暗自生气,目光愈加像刀子一样,只是她如何用功,这人都丝毫不知,真气杀人!
崔毖走后,慕容焉急忙起身摸到林下,白衣少女本要发难,但见他在地上一阵乱摸,心中纳闷,道:“喂,你在找什么?”
慕容焉拣起一柄剑,突然奔过来,道:“姑娘,我能求你一件事么?”
白衣少女妙目一霎,扬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