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都会觉的羞耻,自此而下,草原上的勇士再也不会真心甘为驱策,你就算今日不死,他日也定然受尽辱骂而亡!”
这番话说得更加厉害,激将法用到了炉火纯青,骂了对方一回,对方还必须接受,否则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不与他决一胜负,放了那个女的,以后肯定是要当一辈子缩头乌龟,大红犍变成白牛犊了。白衣少女难以置信地站立一旁,圆睁妙目,凝注斗场,霎也不霎一下,她没有想到这个少年如此气魄超人,更为了自己一条命不惜用了最狠的激将法,这是她第三次震动了。不但是她,那群武士虽然都是白月的心腹,但这个少年的话慷慨激昂,令他们无不为之一震,纷纷拿眼看他们的主子。这下顿时弄得那白月老脸涨得赤里透紫,额头上暴起青筋,一口气憋了很久,他依依不舍地望了白衣少女一眼,终于在女人与名声之间选择了后者,他一旦下定了决心,顿时仰天大笑,从旁边一个武士手中取来一柄长剑,甩手掷入慕容焉面前,轻轻一扬鞭,东面的骑士“唰!”地让开一条道来,白月冷洒白衣少女一眼,道:“今天算你运气太好,有人肯为你去死,你走吧,不要让我在草原上再见到你!”
慕容焉回头一笑,道:“姑娘,我们萍水相逢,你救我一命,今日我还你了,你一直向南走,再向西,到了五十里秀就安全了,你走吧……”慕容焉一言甫歇,稍稍走近了低声地道:“还有,刚才我并没有看你,因为我的眼睛根本看不见,但这点绝不能让段国人知道,否则他们就不和我比了!”一言及此,他若无其事地洒脱一笑,转身攫取了那柄长剑,弹剑而笑,仰首向白月道:“壮哉五狼,信哉白月,今日我慕容焉能与草原上真正的英雄一决生死,何幸如之,只望我死之后,黄藤再不要因为上次论剑之事复起干戈,再营杀戮,段国、慕容同属鲜卑一族,为什么不能和睦相处呢,今日就用我的死来替卓狼主复命吧!”
四下的武士闻言,无不眼中露出讶异之光,心中暗震,深为惊服。白月突然恭敬地甩镫下马,挥手令众人退到一旁,眼中倏然闪过一丝相知相识的光芒,他虽然穷凶极恶,但毕竟是条汉子,但见他“锵!”地一声抽出背上长剑,洪声地道:“慕容焉果然是草原上的一个少年英雄,五十里秀有你和屈云这样的少年俊杰,实是幸运得很,今日我白月也以能和你对敌为荣,但我五弟的仇却不能不报,我上次既然答应了与公平报仇,今日就和你单独一决生死,无论今日我白月是生是死,黄藤与五十里秀再无杀戮!”
四下的勇士闻言,无不敬佩有加,纷纷扬刀欢呼,慕容焉也心中高兴到了极点,这不正是他所求的死法么?
但就在此时,那白衣少女心中点闪,她本就xìng格冷峻,看区区一个草原上的村夫竟敢大言不惭地救自己,本要一走了之,但当她知道了他的眼睛看不见时,芳心中突然兴起了一阵落寞,她猛然发现自己竟然不能看着他去死,这连她自己也很奇怪,但这刻顾不得想那许多,突然叱喝一声,道:“什么段国五大狼主,不过是一匹禽兽,竟然也敢自命为真正的英雄,自吹自擂,有本事接我一剑!”
四下武士见状大惊,但最惊的还是慕容焉,但此刻他眼睛不好使,根本无法阻止,心急如焚。白月却没想到这少女原来厉害得很,众人尚未看清人影,那少女身形如光如电,白驹过隙,其间众人陡闻一声长剑出鞘的龙吟般的惊鸣之声,仅此功夫,那惊鸣之声未歇,长剑嘶空之声又起,剑光暴现,快到极点。白月悚然惊醒,脸上掠过诧异之色,两眼猛睁,挥剑迎住,众人但闻剑风激dàng有声,兵器jiāo击之声“锵锵……”一串连珠密响,根本看不到两人出招形迹,凌厉之极,两旁观战的屈士,无不瞧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突然间,白衣少女一剑六式,叠递而出,火花进溅,但就在此时,几缕微不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