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本也不敢轻易招惹段国人,这刻屈蒙与猎原出头,四下顿时静了下来。却见猎原犹有些余悸地栗声谓那人道:“你……为什么……”
不待猎原把话说完,那人竟对他轻蔑地看也不看,迳自旁若无人地摔镫下马。淡淡地扫了四下畏立的男女老少,旁边的活罗附在此人耳边低言几句,指了指屈蒙,那人恍若无闻,目光缓缓落到了屈蒙身上不再离开,迳自缓缓踱来,行到了屈蒙面前,冷眉轻剔,cāo着一个沉冷的声音,说道:“你是屈蒙?”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带丝毫感情,虽然口气是在发问,却完全没有疑问的意味。即使小孩子也看得出,他一眼就认出了屈蒙,就象认出一个老朋友一般。
“是!”
“你昨天击败了活罗?”
“对!”
“你是这里的勇士?”
“不错!”
“象你这样的人这里有多少?”
“草原上的勇士个个如狮子一般威猛,雄鹰一样矫健!”
猎原早吓的浑身颤抖,如今见这人一不作二不休,一来就找上了屈蒙,知道必是因为活罗的事。这人和屈蒙一搭话便针锋相对,不留余地,猎原在旁边丝毫chā不上话。如今这筋角弓与弧矢箭既然落在了此人手里,想必部帅慕容干虞定有危险。一念甫平,他急忙向被活罗压着的众人望去,却只见了一帮少年,部帅并不在其中,猎原登时面色微变,心一直往下沉。
那人凝注了屈蒙一眼,倏然转身踱到场中,眼中突然有了笑意,拿眼四下扫了诸人一眼,轻蔑地一笑。他本来就是个冷削傲岸的人物,那双冷傲绝决的鹰目,犀利而透人心肺,任何人被他看上一眼,定会有被轻视的感觉,如今此人再加些轻蔑,足以激怒场下所有的人。但听他淡淡地道:“我叫卓鸢……”他话犹未完,四下的慕容部众之中重又响起了低低地议论之声。慕容岱与秀焉很是好奇,寻了旁边一位族人问了,方知此人乃是段国之东边境上的五大狼主之一,他们五人是草原上五匹最凶残的狼,分别叫幽风、白月、卓鸢、冷心与湛露狼主,此五人凶名早著,xìng素奢杀,即使草原上最令人闻风丧胆的雪狼遇到了这位卓鸢狼主,也只有被剥皮抽筋的份儿。场下所有的人看到他身上的那张雪狼皮短夹,无不为之侧目。
卓鸢冷然四顾,缓缓踱了几步,道:“我今日来是为了会会慕容的勇士,既然你们个个如狮子一般威猛,雄鹰一样矫健,我可以放了这些人……”一言及此,卓鸢果然大度地吩咐手下将那群捆缚的少年松绑,屈云、拓卑一干百余人纷纷弃马奔来与自己的父母聚到一起,此人这一举动着实奇怪,屈蒙与猎原无不一怔,大感讶疑,但闻那卓鸢淡淡地扫几人一眼,指了屈蒙说道:“既然贵部像他一样的勇士不少……”他提高了嗓门,故意加重了‘不少’二字,继续又道:“我倒想见识见识,如果有胆量,不妨站出来。”言罢将言眼转到他处,竟再看也不看诸人一言。这刻四下受他一激,一些刚被释放的勇武少年与以前的勇士如屈蒙等人闻言大怒,纷纷出来,一下竟有十几个人,俱是部中勇敢的角色。
屈蒙目似急电,声如宏钟地道:“卓鸢,这些人都是我们部中的勇士,你想怎么样?”
卓鸢扫了这些人一眼,道:“这就你们所谓的‘不少’勇士么?”卓鸢不屑一顾地摇了摇头,道:“太少了,太少了,不知还有没有!”
部中少年闻言,纷纷怒火向上一冲,立刻又站出几个。
猎原见场中局势异常紧张,急忙上来向卓鸢一抱拳道:“大家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怒,不要动怒!”
卓鸢依然看也不看他一眼,恍若未闻地转向那二十来个勇士,突然扬声道:“请拔出你们的兵器,自己最喜欢的兵器。”
屈蒙出列行至,说道:“拔兵器作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