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非追风、凝霜,以属下看,此人未必就是‘霜风神剑’,有可能是冒充的。”
刘浚注定这那人,沉吟着徐徐道:“他是霜从风。”
何世芳与庄怀义俱是一震,何世芳脸显迷惘之色,不解地问道:“江湖只是传闻霜风神剑名叫霜从风,与此人倒有几分相似,但……主上又没有见过他,如何知道此人就是霜风神剑?”
刘浚迟疑了一下,淡脸现谨慎之色,凝重地开口道:“地上的霜,还有他的手,”他略一沉吟,又道,“那是一双习过yīn柔内力,而且功力深湛的剑客的手。”
庄怀义回头怒视了那人一眼,发竖如戟,睁目隐忍,道:“即便他是又如何,难道我们三人加上六十名剑客还怕了他不成?”他复又冷哼一声,故意大声足让那人听到,目似急电,振吭说道:“我最不喜这种怪人,要打不打的,坐在那象根木头,一副找死的样子,还道我庄怀义怕了他。主上勿忧,且待属下这就将这厮揪下来,殴打一顿……”说着就待飞身下马。
何世芳忙一把将他拉住,道:“庄兄且待,我们暂且看主上号令行事,此人怪异。”
庄怀义闻言似是怒气未消,但倏地大感讶异,突然接口道:“那厮为何一言不发?霜从风莫非是个哑巴……”哪知话未说完,树上那人膝上长剑突然嘤嘤而鸣,剑体上如凝了一泓秋水,无光照耀而旋转流动不息。一时流光渐速,嗡鸣愈盛,直摄得人头皮发zhà,彻体生寒。望之凛人,林下之人几无人敢正眼看他,即使一个不经意看到了它,却也绝不敢再第二眼。刘浚见状愈觉惊奇,脸上掠过一丝诧异之色,思忖了片刻,心中突然一骇,惊道:“不好”
哪知话犹未毕,道上众人突闻一阵清啸之声,那清音袅袅,抑扬潜转,锐厉高吭直可穿金裂石。恍如天雷鸣鼓、大河滔滔一般连绵不绝,震耳yù聋,显然中气充沛已极,和着那摄人心魄的长剑嗡鸣,列列飚扬,道上诸人俱被压得窒息掩耳。诸犯见状顿时喧嚷惊惶,杂沓不止。几个衣不蔽体的老者早吓得脸色泛灰,惊惶莫名。压解犯人的汉国剑客也一时大哗,纷纷惊慌地拔刀举剑,颇有思遁之心所有的人都惊遽不已,即使不会武功的弱僧也知道这人是个杀星,一个武功高强的杀星,虽然他只有一个人。
一干众人尚自惶乱,倏忽
那笑声倏地一歇,天光晦惑之中,但见一道人影身躯似幻,衣袂飞舞,竟随烟雾腾空,如鸿展翅、如月经天一般挟着一道流光,倏然飘落刘浚马前五、六丈处,看他不着形迹,动作快到极点,但却如行云流水,毫无匆遽之感。此人双脚沾地,顿时有如渊停岳峙般慨然而立,凝注着刘浚洒踏几步,轻轻垂下了那双修长而柔和的手掌。
刘浚见手下诸人军心yù散,“唰!”地抽出背上长剑,素手一挥,一剑斩断身旁一颗碗口粗的柏树,疾声喝道:“刘门剑客自稳阵角,坚守己位,违令乱我军心者,杀”此令一出,果然颇见成效,众人见刘浚意气自若,而刺客只有一人,顿时镇定了许多,那班黄衣剑客倏地一分为二,前面一干人霍地围将过来,顿时在三人身后形成了一道人墙,赫然大有众志成城之慨。
庄怀义、何世芳二人也自“唰”地掣出兵器,飞身下马。刘浚“锵”地一声还剑入鞘,虎头剑靴下踏马镫,撩衣下马,神情自若的缓缓前行数步,倏地顿足目注那人,淡然地道:“阁下是霜风神剑?”
那人双目注定刘浚片刻,脸上突然现出了一个纯诚的微笑,微颔其首,道:“我是东门霜。”
刘浚却神情一凛,慨然而叹道:“莫非江湖中大名鼎鼎名震天下的霜从风,真名竟叫东门霜?这确是江湖中的一项隐密,今日得尊驾见告,足慰平生,刘某何幸如之。”
那人很是奇怪,淡然一笑,竟摇了摇头道:“是”。他说话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