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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芳菲已经感觉到我和靖王诡异的关系,她只是简要的与我汇报了她见到我的情况,不多做一句评价。据说,她找到我时我已经趴在靖王背上睡着了,浑身的酒气与呕过的酸味,光着脚滴着水,发鬓散乱。她们从靖王背上接过我时,我竟然搂着靖王的脖子不放,还一个劲喊,“别动,我要睡觉。”然后,然后就是靖王背着我,芳菲与霓鸿一人提着我的鞋,一人抱着被我扔掉的外袍,跟着他一路小跑,一众宫人又跟在她俩的后面,空着的轿舆随在最后,直到出了宫门,我才被她们强行拖入府里的马车。

    我默默的听着,不着一言,她有些忐忑的待我洗漱完毕,在桌上布上了清淡的白粥和两三个鲜嫩的小菜,我接过她递过来的银筷,一声不吭的喝粥吃菜。

    屋里安静得只有筷子碰击碗碟的轻微脆响。

    半响,我搁下碗筷,用碧螺春漱了口,才缓缓起身,漫不经心的道,“昨天我喝断片了,我不记得的都一并说了吧。”

    芳菲一时半会无法理解我的意思,小声的询问道,“公主,还想知道什么?”

    “我可有其他失态或反常之处?”我坐在镜前机械的梳着自己的长发,目光有些散漫。

    她垂头思索片刻,道,“昨日,公主,您喝了逸公子用过的茶,算不算?”

    我的手一顿,有些打结的头发扯着头皮有些生疼,我深吸了一口气,双眼垂下在眼眶里不安的打转,怎么还有这一出,我怎么都不记得了。

    “还有呢?”我的越发心虚,声音越发清冷。

    芳菲似乎感觉气氛不太对,醉酒之人失态之事都是颇为忌讳的,到底说还是不说呢?

    “嗯?”我逼问。

    “哦,还有”她纠结的很,不安的搅动着腰间垂坠的丝绦,道“其他也算不得失态,只是,只是,昨日您跳舞时一直盯着逸公子,不过,不过他应该没留意到吧。”

    天哪,我蓦然悲怆、垂头捧面,头发似泄阀的流水从指缝中漏出,这还不算失态,我还可以把花痴的情绪表达得更明显些吗?

    芳菲以为自己失言,惊得怆然跪地,“奴婢失言,公主恕罪。”

    半晌,我缓缓抬起头来,抬手嗅嗅自己身上的怪味,有气无力的道,“芳菲,我要沐浴、洗头。”

    “……”

    脑袋里乱糟糟的,直到没入温暖的水中,心里才寻到一丝儿暖气。

    我抱着身子,让自己的头沉入水中,外面所有的纷繁芜杂全部消失在心门之外,心顿时静的像钟摆,只听见一声声咚咚有力的心跳。

    等我从水里冒出来,大口呼着气,耳边的咚咚声似乎更清晰了。

    “公主,公主?”是叶墨的敲门声。

    “何事?”我下意识的去抓一旁卸下的面具。

    “宫里来人了,是来探望公主的,您看?”她不确定我是否这会能见客。

    “替我回了,就说我还醉酒未起,不便见客,过两日我会亲自入宫致谢。”我缓缓的放下手里的面具,再一次没入水中。

    等我从木桶中爬出来,外面的喧闹声还是断断续续的传来,看来上门以探病为由来示好的人还不少。

    直到我睡够了午觉,懒洋洋的踱步到院子里,才看见琴依、莺歌、霓鸿、君莫早支起了小炉,摆好了古琴与棋盘笑盈盈的等着我。我不明所以的扭头看了跟在后面的芳菲,她瞄了我一眼道,“昨晚,公主章华台的桃夭一舞,今日,已经传遍了整个上京,都称惊为天人,堪比惊鸿照影。现在,上京的达官显贵都对您的歌喉与舞蹈津津乐道,心之神往。”她的下巴一支,“诺,天人就在眼前,近水楼台的怎会放过。”

    天人?我?汗颜。

    在月洞门前匆匆闪过两个身影,待叶墨和青妮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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