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们不但没个精心准备的样儿,反而自家里打成一团——真是没一个省心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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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王府里,麒王用过了早膳,照旧在园子里逗鸟。
他的这只碧眼金翅灵是前年外番晶林国进贡给父皇,父皇又转赐予他的。据说毛色如此干净齐落,通体玉白,只双翅展开各有一抹灿金长羽的,极为稀少。碧眼灵本以善歌而闻名,鸣叫声悦耳动听,犹如轻灵女子的歌喉。但它们极少鸣叫。听闻者也寥寥无几。自打他得了这鸟,便每日清晨来逗它一逗,这两年下来,一声都没曾听得它叫过。麒王正吩咐专门伺候鸟的下人,再换几种鸟食试试,下人来报,说陆公子求见。麒王点头,吩咐人让他进来。
不大会儿功夫,一身新缎蓝袍,碧玉高冠的陆离笑呵呵地走进来,大老远就招呼着麒王:“这灵儿可得了川殿下不少心血,即便是个女子,也该开金口了。”
麒王名为夏行川。
在整个南州,大家几乎都称他为殿下,也只有他陆家人,才会习惯性地加上他的名字。
麒王淡笑着:“昔之,今日这么早。”
陆离仍笑意满满,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见礼:“参见麒王殿下。”麒王颔首,俩人并肩在园子里溜达着,陆离笑吟吟地道,“不瞒殿下,昔之可是捕风捉影而来。殿下莫要怪我唐突。”
麒王“哦?”了一声,心下其实已然知晓他的来意。
说起这位陆公子,乃是南州府州牧昌仪郡王陆桓的独子。昌仪郡王老年得子,宝贝的不得了。陆离自幼不爱读书也不愿习武,老郡王也随他去了。陆离年轻气盛,又仪容俊俏,少不了流连风花雪月声色犬马的场所。又因着有一手好画,在莺莺燕燕中颇有点艳名。自打麒王来了南州,就喜欢粘在他府里。经常借着一些由头跑过来不离身侧。
麒王自然知道,这也是陆桓的无奈之举。
想当初他被父皇封王之名,实则软禁地遣到这远离京畿的南州之地,随后便又封了昌仪郡王南州州牧兼三州的节度,无非,就是要他监管着他些。而陆桓体察皇帝爱子心切又不忍重罚,放去远方又种种担忧不安,这个“监管官”实在也难当。只好派他儿子常去府上。一来对皇帝好有个交代,二来,索性陆离也确实喜欢往麒王府里扎,也省了他总要碍着老脸去麒王府点卯。
陆桓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一个好端端的京官平故被举家迁到了南州,麒王也自觉牵连了他,时常觉得心下有些愧疚。所以对这“监管官”的儿子也留了十分的颜面。陆离虽然纨绔,却心地通透善良。虽然喜欢风月场所,及冠后却也并未娶亲。人又大方开朗,并不惹人讨厌。麒王只当是个酒肉朋友交着。几年下来,竟也习惯了他的叨扰。
这个小八卦油子,大概是为了沐清最近惹出的“风流债”来探听虚实的吧。
果不其然,陆离双目闪亮亮地凑过来小声问:“霍兄那位青梅,到底被殿下安排去何处了?”
麒王淡笑:“卖了。”
陆离噗嗤笑了出来摇头苦叹:“霍兄这下子麻烦大了,旧爱没保住,还见罪于殿下,恐怕日子不好过吧?”
麒王笑意不减:“昔之是特意来替沐清讨人情的?”
陆离马上拱手做赔罪状,笑道:“非是讨情,我只是来看个热闹。”他双眼促狭,“听我爹说,今年的火神祭日子紧,皇子殿下们不日便要各自起身往南州赶来。沐清身为南州的大巫师,每年的各色祭祀都是他主持,今年不想竟出了这事……”言罢转了小声笑语道,“这不特意让我来看看殿下,别气坏了身子。”
麒王瞥了他一眼,道:“请陆大人放心罢,孤自有分寸。不过沐清此事做得甚是不妥,需受点教训。”
陆离摸摸下巴心想,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