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屋子好似都要被掀翻了似的。秦慕尖叫嚎啕手蹬脚刨地挣扎着——到底还是被死死摁住了。
一众女子使劲摁着她,一面催促陈嬷嬷。妇人擦了擦头上的汗,钻过去左右上下的摆弄着,直搞得秦慕一阵鬼叫。折腾了阵子,陈嬷嬷方又钻出来小步跑回正不住揉着太阳穴发愁的薛若梅身边道:“梅娘啊,干净身子!”
薛若梅松了口气,挥挥手道:“行了,放开她罢。”
众人一松手,秦慕挣扎地扶着墙站起来,脸色潮红愤怒带羞地整理着自己的小内内,发狂地一阵脏话轰炸。特么从小到大没少打架,这种全是疯女人的群架场面真是头一次经历!关键是还有个中年妇女……如此那般她!太可气了!众女子都气喘吁吁,有擦着汗的,有捂着牙的,有揉着肚子的,有哎呦叫娘的,形状各异但无一例外都多少挂了点彩,鬓发凌乱衣衫不整,刚闯进来时那意气风发有人撑腰的德行荡然无存。
薛若梅又气又恼又觉得可笑可恨,没想到对付这么一个小蹄子竟然搞得如此阵仗,闹得鸡飞狗跳好似打了一场大仗似的。努力平复着心境道:“从今日起,秦姑娘要从头学着,要在我这撩香院挂牌子,这坐卧立行的规矩是少不了要练的。琴棋书画也自有师傅来教。你且好好学着,等学成了,再给你立名号写闺字。”
秦慕骂了半天口干舌燥,叉着腰:“谁他妈要挂牌子啊!……不学!”
薛若梅发着恨道:“不学?甚好,一天三顿鞭子,你领受着罢!”气得转身欲走,又回过来道:“把衣裳给我穿上!不知羞耻。”冷冷地拂袖而去。一干人等也忙尾随着去了。后有婢女最后留着,反手把门从外面锁了。秦慕气得七窍生烟,随手抄起身边的物什一通乱砸。只听屋里一阵桌翻椅倒杯碗碎裂的声响。守在门口的两个小丫头不禁心提到嗓子眼儿,心想着,这位姑奶奶……可千万别把门也砸破了闯出来吧,我们两个哪里是这女魔头的对手哇……
薛若梅再不理会屋里的动静,直气气地穿过楼道,迎面一个女子匆匆而来:“梅娘,不好了。那新来的舞姬不知为何在园子里发脾气,和婉儿闹起来了,还打了婢女,您快些去看看罢。”
薛若梅只觉得头疼,只好挥手令几个人跟着去。又迎着见平日里管事的领家丁茂便嘱咐道:“看好屋里的秦姑娘,莫让她再作怪。让司徒家的晌午就过去教她。严苛着点儿!殿下亲自吩咐了的,若有徇私枉法的,有你的好果子吃。”
丁茂忙问:“可是遵着往常的规矩?”
薛若梅边走边揉着太阳穴随口道:“不然呢。你知道规矩。”丁茂应了便退下去准备了。
薛若梅领着一众人到事发地点,只见院子里围了一群人,两边均各自拉着自家的主子。新来的舞姬柒可儿是外番女子,生得媚眼如丝风情卓约。年方十七,一身的妩媚妖娆。那柔若垂柳的腰肢,绵柔似水的玉臂,起舞生姿时,袅袅款款,风情万种,堪称绝色。这可是她大手笔买来的,直盼着能成个台柱子,没想到普入院来就生是非。此刻她正叉着小蛮腰一脸娇嗔地瞪着对方,口里不住地骂着:“……岂有你的立脚之处,也不打听打听,梅娘花了多少银钱才挖我过来,你这小蹄子也敢和我抢?快些回房里去照照镜子!”
对面的姑娘长她几岁,虽没有柒可儿那般风情万种,但也算是个眉目含情的俏佳人。愤愤地捏着方帕子指着她回嘴:“呸!那火舞姬从来都是我们本邦人,就算轮不上我,自有我们睿桃姐姐当家!哪里就轮得上你个外番人?该回家照镜子的人是你,什么了不得的身段儿,敢在我们撩香院撒野,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
两人吵成一团,薛若梅见了,只是生气。
敢情是为了这个。
薛若梅心里叹着,本来,三年一度的火神祭这眼看着就要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