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青石小道,顾天怜再次走到别院围墙的大门处,举目望向门外,就看见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壮汉,看年纪该是三十几许。
这中年壮汉昂首挺胸大大咧咧立在别院门前望着横梁上的牌匾,弓起手臂一左一右环抱着两只大酒坛。这两只酒坛都是半条手臂粗细,若是里面装满了酒水,重量可不见得轻。
被中年男子这幅派头激起了的兴趣,顾天怜注目将他细致端详。
但见这中年壮汉方面大耳,眉骨突出,腮帮子向两侧鼓起,生着一副典型的国字脸。壮汉两条眉毛又粗又浓,下边的铜铃眼老是半眯着,反倒是有些显小,宽阔的下巴上全是细碎的胡渣,彰显出主人那一股子打不起精神的慵懒气息。
壮汉脸上总是挂着百无聊赖的倨傲表情,一张厚嘴朝前半嘟着,好似在无声地轻视着面前来者。再加上壮汉那比顾天怜都要高上几寸的身高,和虎背熊腰c腿粗臂圆的体格。若是怯弱一点的人,站在他面前什么话都不用说,往往就得自觉做错了什么似的,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
顾天怜在打量着中年壮汉,中年壮汉也在斜着眼睛一个劲地瞧着顾天怜。顾天怜被壮汉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不觉暗自问道:这般盯着自己看,自己是欠他钱了还是还是坏他事了?
不等顾天怜走到面前,中年壮汉张口就问:“你就是这庄园的新地主,姓顾?”
“正是,不知尊驾是?”顾天怜拱手回答到。
闻言中年壮汉将手中的一只大酒坛抛向顾天怜,断然说了句:“干了咱的酒再说话!”言罢伸手戳破怀中酒坛的封口,举起坛子对着嘴就“咕嘟咕嘟”灌了起来。
接过落向自己的大酒坛,顾天怜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感觉这坛酒少说该有二三十斤重。见到面前的中年壮汉仰头喝个不停,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顾天怜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也不愿在陌生人面前弱了声势,也就有样学样也戳开坛子饮起酒来。
中年壮汉将坛中酒水一饮而尽,拍着胸脯打了个酒嗝,把空坛子随手一扔,就听“哐呛”一声,酒坛摔碎在地。
自觉顾天怜喝得肯定没有自己快,中年壮汉还在心里琢磨着如何挖苦顾天怜几句,定眼一看,却发觉顾天怜正好整以暇地望着他,自己抛给他的那只酒坛已经倒放在他脚边。
见到顾天怜脸不红气不喘,半点不像是刚刚豪饮了一整坛酒的模样,中年壮汉不由猜测他是不是趁自己没注意偷偷把酒给倒地上了,可扫视了周围地面却没有看到有水迹。中年壮汉心存怀疑,但又搞不明白对方使了什么巧,撇了撇嘴不甘心地吐出句:“切。”
见中年壮汉饮完酒后还是不主动开口,顾天怜问他到:“尊驾造访在下的壶口别院,不知有何见教?”
“什么什么?什么尊驾?造访?见教是什么意思?你这人会不会说人话?”中年壮汉一抓脑袋说到,“住在这铜壶岭,你居然不认识我崔勇甲?哦,我明白了,你不是娄人。难怪,难怪。”
中年壮汉崔勇甲用手指挠着脸,上下打量着顾天怜,歪嘴一笑说到:“嘿嘿,听了我的名字,这下你总该知道我上你这干什么来了吧?”
顾天怜听言眉毛往上一挺,问到。“崔勇甲?崔家寨的二当家?”
“不错,我的名字,你总该听过吧。”崔勇甲一拍胸脯回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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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勇甲闻言猛然瞪大眼睛看着顾天怜,凶神恶煞地说到:“不错!我现在就想问问你,我们家秀梅这事你想怎么了结?我就先把话撂在这里,这事你别想随便脱身,不好好给我个交代,今天我跟你没完!”
“哼哼。”顾天怜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