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别院正门口站定,顾天怜用疑惑的目光打望着面前这批来人,看到他们一个个吊儿郎当,衣冠不整的模样,眉头顿时一皱。
这批来人或坐c或站c或蹲,盘踞在进出壶口别院必经的山道上。其中站起的那些歪斜着身子,坐下的若干岔分着腿,蹲着的几个松松垮垮,全都透出一副游手好闲的懒散气息。
这批人皆为中青年男子,全都身着方便动作的劲装短打,只是未见随身带有兵器。他们大都面色红润身材健壮,瞧着并非缺衣少食之人,但头发和衣服上都沾满污垢,该是很多天没有清洗,显得肮脏和邋遢。
发现负手而立的顾天怜,这批来人停下了交头接耳,纷纷用略带?淼难凵裥醋潘f渲卸自谌巳呵氨叩囊桓鲋心昴凶诱酒鹕砝矗踝虐俗滞然翰阶叩焦颂炝砬埃鲁鲆豢靡г谧炖锏牟莞崞鸩弊舆肿煨醋潘床豢谒祷啊?br />
见中年男子这副架势,顾天怜撇着嘴巴一挤眉头,没有掩饰心中的不悦。眼光扫过中年男子,顾天怜就见男子胖圆的脸上布满麻子,一口黑黄的牙齿上边还缺了几颗。
看过中年男子的相貌,顾天怜眼睛一眯似是想起什么,也没有多做表示,只是冲着中年男子一拱手,问到:“尊驾是何人?找在下何事?为何聚众堵在我壶口别院门前?”
满脸麻子的中年男子闻言嗤笑一声,张嘴说到:“呵呵,你就是这铜壶庄园的地主东家?我这帮兄弟今天到这里也没什么,就是路过你这庄园时口渴了,想顺路讨几杯水酒喝喝。”
满脸麻子的中年男子语气轻佻,顾天怜听了心生厌恶,当即说到:“在下与你们不熟,为何要招待你们?”
听了这话,满脸麻子的中年男子脸色一变,抬头上下打量了顾天怜一会,板起脸说到:“你是主我们是客,路过你这地,喝你几杯水酒怎么了?那么多山寨举着碗唱着拦酒歌把客人往寨子里引,你这小白脸懂不懂待客的规矩?”
满脸麻子的中年男子察言观色,见顾天怜只身面对自己这帮人,还俨然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嘴上虽然说得不客气,心里边却已经有些拿捏不住,侧起身子一只脚偷偷往回迈了一步。
听了满脸麻子的中年男子这番话,顾天怜明显不耐烦起来,一拂衣袖说到:“在下不是娄人,不需要守这些娄国的规矩。你等速速散去,不要横在这里挡着我别院大门。”说完顾天怜转身就想走,对眼前这帮人那是一眼都不愿多看。
满脸麻子的中年男子常年在江湖上行走,见多了各式人物,眼前这衣着豪华,发髻却显散乱的青年男子看着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但言行间却底气十足。俗话说:反常必有妖。在中年男子心中那本江湖经里边,这类吃不准的角色,在没弄清根脚之前,能不招惹最好就别招惹。行走江湖,最忌讳的就是惹上不该惹的人。
然而满脸麻子的中年男子又回想起,在帮派中一贯对自己看不上眼的谢堂主,在一行人来此之前破例交代了自己几句。那几句话虽然说得含糊其辞,但表明了谢堂主对这铜壶庄园的新东家有几分想法,言语间好似在暗示自己,找机会试一试此人的深浅。
说白了,自己就是谢堂主钦点的排头兵,此行就是替他投石问路来了。若是这事干得漂亮,照着帮里不成文的规矩,自己在谢堂主那边可就记上了一笔功劳,以后碰上些有油水的事,他就能放自己先捞一把。
只是眼前这看着有几分面熟的青年,摆明了就不是好说话的主,瞧这架势貌似油盐不进。既然如此,自己索性闹他一场探一探他的根底,谅他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若是这次自己倒霉踢到了铁板,以后避着这铜壶岭就好,反正自己本就很少在这附近走动。
想到这里,满脸麻子的中年男子收起心中的退意,壮着胆子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