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连对方一根毫毛都没留下。
纪浮生脸色也不是太好看,身上白衫湿了一片,白衣不再全白。看了中年将领一眼,虽然自己最看不起的就是这些身居高位,却尸位素餐的人,但既然现在人在屋檐下,还是收起心中不满耐心说道:“他若肯战,凭你这三千兵士和我联手,还能取胜他若要走,再来三千兵士和一个纪浮生也是枉然”。
中年将领目露骇然之色,本以为自己对那老者的评价已然够高,没想到还是远远不够。虽说事前受到风声,略微知道老人的身份,但还是不确定。此时闻言,立刻把心中困惑说了出来。
“纪先生,敢问这老者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担得起先生如此评语”?
纪浮生收剑入鞘,轻轻吐出四个字,然后身形一跃消失无踪,只留下嘴巴张大,一脸惊愕的中年将领站在原地,毫无反应。
直到手下兵士前来请示,接连叫了几声将军之后才回过神来,苦涩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不死已是大幸,何敢奢望其他”。
老人翻手水幕破去三千羽箭,覆手水浪拍乱帝马。其何言可定哉?飘飘然似神人也。
然而老人终归不是神人,只不过浊世一老叟。收起鱼竿,双手摇舵,又成了那么普普通通的艄公。
沧桑之声再次在南明三人耳畔响起,不过此刻听起来又别有一番滋味。
“吾缨可濯兮,沧浪之水不清。吾足可濯兮,沧浪之水还浊”。
“世人不明其心兮,不改其衷。世人一明其心兮,不改其乐”。
“我心难鉴明月兮,明月不定。我意欲识秋毫兮,秋毫不见”。
“哀沧浪之水兮,浊也归道哀世人之行兮,清也复消”。
南明和晴天相视一眼,皆是一笑,老人唱毕解下葫芦浮了一大白,也是放声大笑。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南明现在觉得真的是喜相逢了。墨家,似乎也是个好去处。去得,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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