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就应该派出高人来应付才是,自己来这又有何用。看着这些受伤甚至亡命的士兵,中年将领心口疼痛,这可都是自己辛辛苦苦一日一夜带出来的士兵啊。
若无军命在身,上头要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截住这些逆匪,中年将领早就打马回营了。
想着违背军命的处罚,中年将领暗自咬牙,右手抬起,示意属下准备继续战斗,可是船中之人显然不想再和自己过多纠缠。
老人向着中年将领所在方位一杆甩去,杆上钓线径直袭向中年将领身体,速度太快,倏忽便至,中年将领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砰”,一道略显沉闷的撞击声响起,老人神情一变,身体一抖把钓线收回,看向来人。
但见不知何时,一个白袍男子站到了中年将领身旁,手中宝剑已然出鞘。男子身材修长,眉目俊朗,只是左边脸上不知何故有一条细长疤痕,但这不仅没有影响到他的姿容,更是平添几分味道。
“墨家钓翁不钓鱼,开始钓起人命来了吗”?白袍男子出言说道,声音虽轻,可是在江中小舟上的四人却是听的清清楚楚。
老者闻言一笑,悠然说道:“白衣剑客纪浮生?那个一袭白衣三千里,不杀王候誓不还的纪浮生。怎么?嬴政亡了你的国,你就做了他的鹰犬了”?
名叫纪浮生的男子闻言也不恼怒,依旧神情温和,微微笑道:“我命由我,岂是他人能够摆布”。
中年将领听闻此言面色一变,这种话要是传出去,帝国方面会作何反应?不过随机又哑然一笑,陛下英明神武,通晓御人之术。既然纪浮生能出现在这里,并且救了自己一命,那就已经足够表明他的立场了。
纪浮生继续说道:“一生练剑,只为与强者一战。老人家,你能一眼看破我的身份,我又何尝不知道你的来历”。
老人神情微微一顿,显然没有想到这一层面,不过随即释然,知道不知道,似乎也没多大差别。
纪浮生把剑横在身前,正色说道:“可敢一战否”?说完也不等老人回答,身体化作一道白芒,向着舟中老人激射而去。
面对这突如其来来的凌空一剑,老人不慌不忙,哪怕是闻出了其中的凛然杀机,也凛然不惧。虽然不再嬉笑应对,也算不上多么认真。
手中鱼竿随便一刺,和那破空而来的一剑争锋相对。
纪浮生深知论招式比拼,自己或许略胜一筹可要是比拼境界高深后力充足,自己和眼前之人差了不是一个档次。
因此一剑虽然来势浩大,但面对老人的随手一刺却是豪不停留,一触即分。
老人见状却没有像之前那样一招击出之后就不再出手,而是化被动为主动,一竿在身前荡开,如同狂风扫落叶一般,其势悠久绵长。
纪浮生察觉出身前气浪劲力猛烈,裹挟着摧枯拉朽之势,不敢大意。举剑竖立在身前,身形一退再退,直到退到岸边才把老人招式余威化解干净。
糟了,心中暗道一声不好,纪浮生正欲再度向前奔去。突然眼前大江再一次翻腾起来,一道高达数米的水浪想着岸上众人奔涌袭来。
“白衣剑客?复得白衣乎?哈哈哈”。隔着水浪,老人声音传来,只是等纪浮生劈开水浪之后,江面一览无遗之时,哪里还有一舟四人的影子。
中年将领也被水浪冲击得颠下马来,身上水滴不断落下,好不狼狈,至于其他的士兵更是东倒西歪,丢盔弃甲,哪里还有什么阵列军威可言。
“纪先生,为何让逆匪逃走”?中年将领这次损兵折将,却是一点功劳也没捞到,回去之后估计要被查办,能不能保住现在的位置还是二话,心中岂有不恼之理。
尤其是在自己成功拖住对方之后,以为等你一来就大功告成,谁知道最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