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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板山,石板山,

    石板来盖房,

    石碳来煮饭,

    牙齿黄如蛀,

    鼻孔黑圈圈。

    这是石板山一带的真实写照。石板是大自然炒作的福祉,同时给这一方水土生有败着,出门在外,若是见到牙齿黄如虫蛀的人,那一定是石板山人的地方标志。但这里人间烟火依然袅袅升腾,依然世代生存,依然有少数富人多数贫民。

    石牛乃母亲夜梦黑牛撞腹所生,体态果然渐壮如牛,个头不高,脸似钟馗,声音如牛。石牛的牙齿同样带着地方标志,不到十岁,牙齿己黄如虫蛀了。

    “嗨嘿呀呀嗨嘿呀呀!”

    一听见这号子似的吼声,冯保长就知道是放牛娃石牛回来了,牛铃叮叮当当。不过今日不同的是,石牛胸前挎了两个碗大的圆形石球,正中有个鸡蛋大的穿孔眼,葛麻藤套着挎在颈项上。“嗨,我说石牛,”冯保长刚从庙坝街上回来,见状问道:“你那是啥玩意儿,不嫌重吗?”

    “石头!”石牛边圈牛羊进圈边说。

    “哪来的,那么怪?”

    “山洞。”

    “你贪耍,牛羊放饱了没?”

    “你看!”

    冯保长脑袋就伸进圈门看了看,点点头。又将石牛的石球掂了掂,各约十斤重。巧了,中间还有均匀的圆孔。“你整这做啥?”

    “好耍。”

    保长家人这时也凑拢来。“啥东西,结实吗?”冯保长的二儿子一脸疙瘩肉,“拿铁锤砸砸看!”这个仗势横痞子,说着就回身拖来开石板的开山大锤,他才不顾别人的感受,我行我素就要动手。

    “试就试!”石牛也未想到砸破了就没玩的了。

    “乓”地一声,火星溅出。“怪了,莫不成是宝贝?”

    石牛心喜,生怕他们再揣摸下去出意外,赶忙抢回挎在颈上离开冯家,回家。

    “嗨嘿呀呀嗨嘿呀呀!”石牛似吼似歌的吼嘿声显得兴奋,远去。

    石牛给财主冯保长放牛羊,是以劳抵租,不管饭。石牛家欠冯财主四斗粮。

    只见有财主当官的,没见穷人当官的。冯财主当保长,天下被财主掌管,维护的是少数财主的利益,代表的是少数富人,石牛是文盲。

    冯财主家四头牛,十只羊。

    石牛在家闲来舞石锤,放牛正好耍石锤。其实那就叫流星锤式样。咔嚓一声葛麻藤绳断了,石锤飞出老远。

    “爸爸,能不能给我搓个结实的绳子?”这一带人叫爸不叫爹。

    于是,石牛就得到了一根缆绳似的绳子。独生子,这事还能不满足?那绳子是家麻搓成,桐油浇灌。

    一付象模象样的土气流星锤,在自家院坝越舞越圆,上下翻飞,腾挪自如,摩地扫c旋身扫,舞过了几春秋,舞得爹娘心欢喜,舞出了名声。就再也不能低调作人了,人怕出名猪怕壮。

    石板山的特殊水土照样也会春来百花争艳,迎春花早己谢了,石牛也过了童年,粗茶淡饭照样长大。有意无意的戏玩,成就了石牛一身的石锤功夫,一锤射出,碗粗的小树腰骨断,哎哟一声倒地,可怜的无声生命,小树,阿弥陀佛!

    不温不火的春末中午,石牛照常在院坝耍流星锤。以劳抵租期满,不再给冯保长放牧。

    狗儿汪汪,冯家二儿子带了四个保丁来了,石牛妈赶紧找坐倒茶,冯老二挥手不肖。

    “舞给我们看看!”冯老二两手叉腰说。四个保丁起哄,石牛自然认得他们,都是佃户家人,当保丁混牛皮饭吃。

    “不耍。”

    “把你那石锤给我,免你家今年一年的稞子。”冯老二说。黄鼠狼给鸡拜年,他们不是来看表演捧场子,而是琢磨出那东西十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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