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又有兵权,上头还有七军统领杨荆撑腰,是个不怕事的。这样拐弯抹角的话,看着没什么用处,实则只要能在皇帝的忌惮之心上再添一把柴,目的就能达成了。
交情这个词,宫云息不大好答。她既不想说与他交情好,也不想说与他交情差。
因为本来,就没什么交情。
她之所以如此做,不过因为看不惯朱大人信口雌黄污蔑忠良,哪论的上“交情”二字?
她闭口不答,杨修盈开心得很,又追着埋汰了几句。
“宫大人方才所言,皆因朱将军供词纰漏百出,难以自洽,杨将军从哪里看出来,有包庇袒护颜家之嫌?”
颜青平虽许久不说话,好在怼人的本事全靠日积月累,一时半会还丢不了。
“再者三君职责虽各有不同,辅佐陛下却是第一要事,宫大人与我同列三君储位,自当同为陛下尽心尽力,难道杨将军,希望我们交情不好各自为营,好让居心叵测之徒趁机作乱吗?”
未等杨修盈答话,殿外通传的侍卫突然进殿回禀,西六部衔令人有要事求见。
西六部衔令人所禀之事,令朝中众臣十分吃惊。
去年三月回鹰河一役中,朱将军所率永敏军目无军纪,临阵脱逃,早在决战前八天就私自离开回鹰河畔,躲进了周围村落。
此事共有村中人证十九,军中人证三十七,又有宫泽将军追剿朱将军军令一卷,村中遗留扎营物资若干。证据确凿,论罪当斩。
众人方才还在奇怪,怎么宫泽的行军路线,朱将军反而不如宫云息清楚,这下子都明白了。仗都没打,哪能知道。
朱将军是个骗子,做的都是伪证。
这一点,顾大人打着“搞垮颜家“的旗号请群臣入伙帮忙的时候,可是从未提过。
“颜大人自入将军府任职,出入都应遵循府令,本不该与西六部旧部有任何联系。”
“顾大人从哪一点看出,我与旧部有联系?”
“若没有联系,怎么衔令人今日来的这样巧,刚好解了您这位西六部旧主的围呢?”
顾大人意欲继续刁难,却被太子呼兰渊打断,
“回禀父皇,近来将军府的三位侍将日夜带兵守在颜府,颜大人绝没有与旧部相见的机会。这一点,儿臣可以作证。”
呼兰渊此话一出,颜青平的嘴角抖了抖。
他知道呼兰渊脾气直,肯为朋友两肋插刀,却不知他憨直至此。今日之局,他筹谋已久,本有必胜把握,宫云息替他出头算是意外之喜,可呼兰渊身为太子,这种时候帮他说话......
“太子殿下,颜氏与西六部共事许久,若想避过将军府监视私相勾结实在容易。殿下脾气一向宽厚,却万不可因这宽厚纵容恶人啊……”
顾宜章眼见着一大盘算盘都要打散,心中焦虑口无遮拦。可皇帝从未定过颜府的罪,哪来的“监视”二字,他这一说,算是当着朝中众臣的面,拆了皇帝的台。
果然,没等他说完,上首的人就开了口,
“顾卿这话,过分了。颜卿既入主将军府,自担得起三将随行。”皇帝说着,摸了摸嘴上胡须,“衔令人,接着禀。”
“是。”
衔令人躬身拘礼道,
“卑职自上月初七以来,确不曾与颜大人见面。今日此时回禀陛下,也非顾大人所言‘解旧主之围’。只因宫将军亲笔军令,半个时辰前才送至我部,卑职以为此物事关重大,故而片刻不敢耽搁。”
“众卿听清楚了。这一桩案子来来回回,都是朱成玉那个小儿好死不死,演出这么一出戏来。今日既了,日后朝堂之上,不必再提此事。”
至此,颜重楼造反的风波彻底平息,顾宜章非但没有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