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菜的基本上都是小商小贩,挑着担子,担子上放着少许韭菜,白菜等,每一个摊位上的菜量都不大,基本上没人叫卖。
由于许青山他们来的较晚,没有好的摊位了。
许青山选了一处空地,把牛脑袋上的缰绳撤掉,牛与牛车分离,牛车留在原地当摊位,他把牛拴到后面的枣树上,又把捆在一起的野鸡和野兔放到地上,解开麻袋,露出里面的糖炒板栗。
做完这一切,他两手揣进袖筒里,坐在车辕上晒太阳。
至于三叔许青海,他什么都没做,早就蹲到墙角下,晒着太阳打盹,他之所以跟来城里,不是来卖货的,而是来监督许青山的,以防他私藏卖货的钱。
许春花看了看打盹的三叔,微微摇头,这是个好吃懒做的货。
她又看看许青山,问:“爹,你就这么摆摊?”
许青山反问:“不这样摆摊怎么摆?”
“怎么不吆喝叫卖啊?”许春花道。
许青山指指其他的小商小贩,“你看看他们那个吆喝了,不用喊,这样等着就行,真相买的人自己会过来的。”
许春花扫了眼其他的商贩,还在没人叫卖,都像自家老爹一样,坐等顾客上门。
以她现代女商人的眼光来看,这些人都不是合格的商人,仔细一想又释然,这是自给自足的封建社会,社会层次是士农工商,商业排在最后一位,商人地位最低等,朝廷不鼓励经商,人们也不想往商业发展,因此,商业落后。
许春花没有立刻让老爹做出改变,而是安静观察了一会儿,有人在自家摊位前停留,看看野鸡又看看野兔,再扫两眼麻袋里的糖炒板栗,接着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
“爹,咱们这样卖货不行,要改变策略。”许春花站在许青山面前,一本正经地说道。
许青山看着自家闺女那张稚嫩而认真的笑脸,憨憨一笑,“那你说该怎么卖?”
“要吆喝要揽客。”许春花道。
许青山亲昵地摸摸许春花的脑袋,“俺闺女不愧是被菩萨托过梦的人,懂得真多。”
像揽客这样的词,打死他他也说不出来。
“可是该怎么揽客啊?”许青山不知如何下手。
许春花向前一步,“爹你瞧我的。”
她扯开嗓子喊道:“南来的北往的,停一停,瞧一瞧看一看了”
她清脆的声音传出很远,一下子吸引了很多人的关注,很多顾客围过来。
就连附近摊位上的商贩们也都纷纷看过来,他们摆摊这么长时间了,从来没有听到过有人叫卖,而且还是这种顺口溜式的叫卖声。
“许老哥,这是谁啊?”
“青山老弟,你这卖的都是啥啊?”
商贩们出言问道。
由于许青山每逢集市都来摆摊卖货,和一些商贩认识。
许青山憨憨一笑:“这是俺大闺女,她跟着我过来卖货,她嫌俺卖的不好,非要吆喝几声。”
许春花捅了捅老爹,用眼神示意了下自己的货物,意在告诉他,别光唠嗑啊,记得推销自家货物。
许青山会意,指着野鸡野兔道:“大家看看,想买就说话。”
商贩们都闭嘴不言,他们自己的货物还没卖完呢,怎么舍得花钱买别人家的货物。
一时间有些冷场。
许春花甜甜的叫卖声继续响起。
一个穿着绸缎长裙,梳着夫人髻白白胖胖的中年妇女走过来,“呦,你这小丫头嘴皮子挺溜啊,喊得真好。”
她指了指野鸡和野兔问:“野鸡和野兔怎么卖的?”
许青山连忙回道:“野鸡五文钱一只,野兔八文钱一只。”
中年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