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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

    “是总算能来见您了。”

    妙丹的话听得十四糊里糊涂,妙丹自己也知道,只说,“爷等一等,属下即刻去安排您与他见上一面。剩下的话,让余福自己说与您听。”

    妙丹把余福安置在了凌霄楼。自从尹禄的音讯如同石沉大海之后,妙丹始终怀疑六兴斋的探子出事,便定了家素来有联系却又和燕云苑毫不沾边的一家客栈,包了左右三间相近屋子,用来传递消息。如此京城内外,往来之人投宿之地,在这样国丧日子里倒是比烟柳之地来的合适方便得多,倒也不张扬显露。

    月影初上,一辆红顶马车,踏着稳重的步伐,徐徐而来。子绍一顶黑色风雨斗篷,从凌霄楼正门而入,光明正大,反却不引人注目了。

    屋内白烛高燃,桌面上一盏素白的扩口茶盏,还冒着热腾腾的热气。子绍一下警惕起来,背手紧压藏于斗篷中的马刀,四处查看,最后把目光留在了隔断的画屏上,嘴角微微一扬,不显笑意,手便从马刀上松了下来,往正中桌旁一坐,缓缓说道,“是本王,你可以出来了。”

    屏风后闪动的人影,方才安然出来,前至子绍面前,微微一躬身,道,“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降责。”

    “我时间不多,出来久了必会令府里眼线有所察觉,你先拣选要紧的事情说。”子绍并没让余福起身答话,只自己斟了碗茶,近鼻一闻,就失望放下了。那虽是应着秋季的青茶,最是合适这秋风萧瑟,花木凋落的时候,却是陈年的老茶,又不是适时采摘的,味道自然不及自己府中常用的茶汤。

    余福知道子绍不叫自己直起身来,也是降责之法,并不敢动弹,只躬身将前后所知的事情一一说道来与子绍听。

    “是你假替清河王给太后上请安折子?”

    “是!”余福话语中带了一丝卑陬和憯懔,不敢抬头,“属下当时正巧收到十五爷的飞鸽传书,得知了王爷曾于塘报之上提及王妃战场失子之事,听闻宫中内外无所传塘报消息,竟然没有这消息,属下当时起疑,不得已送了份假折子入宫试探。”

    子绍全然不在意其他,只想到了塘报蹊跷之事,先问到,“你的意思是,你当时起疑,有人偷换了我经由归州驿发回进京的塘报。”

    “正是。”

    子绍眼光之中闪过惊讶,却也只有那一下,很快就被从容代替了,“他早已算计好,知道父皇素来不喜文臣议论武将的不是,为了防备我,他竟准备了这招。”子绍莫名其妙地怡然一笑,称道,“果然是我棋差一招。”

    余福没有答话,只是默默等着子绍下一个问题骤然而至,“父皇究竟是不是他下手害的?”

    语气中掩盖不住的怒气,一手攥拳,微微挡住鼻息。

    “那日折子递进椒房殿后,冯公公只让我稍候,说是若先帝和太后若是有话要问,还需传我进去,只让我在外面等着。后来却不知怎的,就让人把我带走了。我被困在宫中,虽不得自由之身,却没敢不细细打探消息,次日一早就听见宫女太监们纷纷传着话,说是先帝染了病症,身上有些不好,深夜传了太子进去。还有便是——”

    余福看了子绍一眼,见着他从容一如从前的眼色,转动着手间的扳指,缓缓说道,“太后娘娘好像当时也病了,我那几日有打探过,太后倒是先于陛下染的病症,可症状却好像轻得多,所以也不像是中毒所致。”

    “这么说,你倒不认为是他弑君?”这话说的毫无隐晦,决然不怕隔墙有耳。

    “虽说不像有意,可准备却很是迅速,我本想出宫,哪里知道皇宫之中已经下了禁令,说先帝圣体违和,一般人只得进不得出,凡是上朝议政的大臣,轿辇均是停在了正阳门前再又宫中太监抬进去的,进出搜查都是左铎亲自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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