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景玺没理德全。亲自端了水进了帘帐里面,给白筝清理胸口上的药渍。
忙完一切,再三检查过后,景玺在清水盆里简单洗了下手后,才再次回到桌边坐下,端起一杯茶押了一口,“德全公公当真是老了。”
德全双腿一颤,忙弓着身子谄媚道,“奴才不敢。只不过皇上您没有发话,奴才不敢妄自揣度圣意啊!而且,奴才按例来请贾容华过去一叙,太后还等着”
“人,你恐怕是带不走了。你也知道,太后最不喜欢后宫之中有人心思不纯,为了争宠耍尽心思,暗中害人。如今这贾容华被你我捉了个现场你也知道,朕素来讲究孝道,这样心肠歹毒的人,朕怎么能让你把她带到太后面前去恶心她老人家呢。”
德全一噎,扫了一眼地上已经瑟作一团的贾青舞,暗暗叹了一口气,这毕竟是刚进宫来的。行事也太过疏忽大意了!这青天白日的,怎么敢做这些事情呢!这也就算了,居然还亲自动手!
如果这贾青舞是个聪明的,能为太后所用也就罢了。不过眼下,她显然是死路一条了,他德全也不想趟这趟浑水。皇上说怎么便怎么吧。
“那奴才这就先告退了,向禀报太后实情,以免她老人家等着。”
“等等,你把这东西拿去,帮朕查查,到底是什么毒物。竟然能将人的皮肉腐蚀成这般。”景玺捡起贾青舞用来包裹药丸的厚绸布,递给德全。
德全正要接,却猛然啊呀一声叫了出来,“皇上,您的手!快叫太医!快!”
却原来,景玺是用沾了黑色药渍的那只手去捡那绸布的,而他的手背上,早已被腐蚀的血肉模糊!
听见德全的惊呼,白筝连鞋子都没顾上穿,就这么冲了出来,“阿玺!你怎么了?”
景玺收了自己的手,瞥了一眼德全,而后浅笑着对白筝道,“没事儿,小伤。”
白筝将景玺的手拉过来,看见那一片血肉过后,泪水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因为她还清晰的记得,季审言被陶儿的娘亲用镪水泼了过后,那一张脸让她多么地触目惊心!
浓烈的心疼漫上心扉,白筝手忙脚乱,将景玺的手轻轻捧着,却不敢让自己的泪水掉在上面。
立在一边的德全急的团团转。虽然他是太后身边的人,平时和后宫的人打交道时,自然处处替太后着想!可此刻受伤的人是皇帝,那就另当别论了!就算是太后见着伤成这样的皇帝,都要急的不成样子,何况他一个北赤的奴才!毕竟,太后无论做什么什么事情,她的初衷,都是为了皇上好!
眼看着景玺的伤口越来越宽,白筝的心口也越来越痛,而一边的贾青舞早就已经吓傻了,不知道这颗小小的药丸竟有这么强烈的药性!
等到太医终于赶到将景玺的伤口包扎好过后,太后也已经接到消息赶了过来。
贾青舞见到太后,眼睛却燃起一片希望,正低低地喊了一声太后,德全不由分说的让人把她押了出去!作为总管之一,面对这种情况,他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更主要的是,德全看到太后那一脸的心疼过后,深怕太后看到贾青舞过后怪罪他办事不力,所以忙将贾青舞带走了,没让她再说一句话!
太后一来,就命人将景玺扶走了。临走时,太后恨恨地盯了一眼已经哭成泪人儿的白筝。
暮色四合,忐忑了大半天的白筝终于忍不住,换了衣裳后悄悄地出了撷芳殿,想要去看景玺的情况。由于白筝并不习惯被人簇拥着的感觉,所以她一个宫女也没带。她认为,皇宫里到处都是太监宫女,即使是问路,也可以问过去的。
由于路痴,加上皇宫路况复杂,不久之后,白筝意料之中地迷路了。而且是在一个看起来荒废了很久的巷子里。
望着周围黑乎乎的一片,白筝越来越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