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的正好,朕有事要你去做。”景玺拍了拍季审言的肩,示意他跟着自己进暖阁。
季审言颔首一笑,也没推脱,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跟着走了进去。)
进了暖阁,景玺坐定,扬手指了指一边的矮榻,“坐吧。”
季审言依言坐了,“不知皇上有何旨意?”
景玺单手支在金案上,默了半响后才回话,“你前一阵子一直要朕给你找份儿差事。碍于你的身份,朕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俨”
季审言眉眼一动,双眼凝神,静静地望着景玺。
稔
景玺是王爷时,他季审言是人质。现在景玺成了一国君主,他依然是人质的身份。
在景玺的成王之路上,为了取得景玺的信任,他可谓鞠躬尽瘁,事事无不以景玺的利益为上,把自己的辛酸和苦痛尽数咽下,从不邀功。
现在天下初定,他季审言倒成了皇宫中一名无所事事的闲人。也正是因为顾及自己特殊的身份,季审言才敢向景玺提出要个一官半职。
季审言曾经委婉向景玺表达过,为了留在北赤皇宫,为了能继续呆在景玺身边,他甚至愿意成为没根的太监。
月国,他是回不去了。而在北赤,对他最为真诚的,只剩下景玺了。
他不是没想过让景玺放他出宫,自己孤身一人去闯荡江湖或者耕田种地,但一想到,如果他想在有生之年再见白筝一面,留在景玺身边才最有可能的,于是他就放弃了想要走的念头。
而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是对的。仅仅半年,他就再次见到白筝。尽管,从今往后,他都只能远远望她一眼。但,对他来说,足够了。
景玺拧眉,起身踱步。
季审言也跟着站起来,颔首道,“皇上,月国人质成为北赤官员并无先例。我小人知道这对皇上来说很为难”
景玺扬手,制止了季审言的话,“你见过白筝没有?”
“没有。”季审言毫不犹豫的回答。
景玺双眉微拧,略一计较,继续道,“她现在是朕的贵人,你听说了吧?”
“听说了。”
“往后你,便是暗中护她周全的文卫。”景玺坐回金案之后,凝着季审言的神色。
“文卫?还望皇上明示。”季审言满脸茫然,从没听说过文卫一职。
“不过是朕随意编的一个名头,你只需记住你的职责是暗护便是。”顿了顿,景玺漫不经心地加了一句,“白筝那边,已经有梅歌在暗中保护。不过她终究是个只讲蛮力的大孩子。比不得你的细密心思。这后宫之中,女人的心思太复杂,朕不放心往后,梅歌便只听你的吩咐。至于你的俸禄,你需要多少便问朕要多少。”
一听梅歌早就已经在暗中保护白筝,季审言心口一跳,想起那夜他和白筝在垂莲殿外的短暂相聚景玺怕是早已知情!
“谢皇上圣恩。”季审言的半边脸隐在面具之下,半边脸拢在昏暗的光线之中,唇齿相扣,朗声谢恩。
景玺抓起一本奏折打开,“你下去吧。”
撷芳殿。
贾青舞立在白筝的床前,由于紧张,她手心早已出了汗,而被她一直握在手心c用绸布包裹着的药丸,此刻已经有些褪色,变得粘稠c稀软起来。
恍惚间,脑海里一直回荡三个时辰之前的画面。
那时她刚送走被太后召见的白筝,回到自己的寝殿。却发现早已有一个年长的宫女在屋里等她。
询问之后才知道,那是太后宫里的人。那宫女一直笑着和她说话。状似无意地提起昨夜的皇上,是如何把她敲昏,然后再跑到白筝的寝殿中
末了,那名宫女将药丸塞到贾青舞手中。
宫女说,只要事情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