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众人唬得胆颤心惊,纷纷不敢直视。小和尚见威慑住了众人,这才一踮脚闪了出去,悄无声息的向部落的中心投去,他一身灰色的僧衣,很快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一座奢华的蒙古包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厉喝,划破了部落的宁静,很快其周围便亮起了火把,伴着嘈杂声从里面慌慌张张的走出来一个青年,只见他一边勒腰间的束带,一边喊捉歹人。而此时,小和尚就躲在一旁的马栏之中,想起刚才的场景香艳之极,他的脸色如滴血一般,嘴里不住的念叨:“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小僧不是有意搅扰施主的美事。”
这个小和尚不是别人,正是法尘,想到自己此行的任务功败垂成,还弄丢了师门至宝《沾衣图》秘籍,回去如何向师傅交代,去戒律院领一顿责罚事小,若是连累师傅一起受罚那罪过可就大了,他之所以潜入这些富户人家,完全是受了嘎鲁的误导,只是让他没想到是这个不起眼儿的小部落里居然藏着一位高人,很快便发现了他的行踪。
部落里的人折腾了大半夜也没有找到法尘的藏身处,可是他却无意再回去找嘎鲁的麻烦了,他知道即使打死他,自已也不会获得有更多线索,当初若不是自己嘴馋,又考虑到行动中万一失手会令宝物落入对方手中,才出此下策,如今悔之晚矣。
一连看了三天,苏肆才把这些招式烂熟于心,此身法一旦展开便如行云流水一般顺畅,似永无止境,只是他不知道此功法经过无数先贤的锤炼,早已登峰造极。虽然有许多心得供他参考,但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消化吸收,当然苏肆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把它牢记于心,便于自己随时参悟。
随着这几天不停的行拳,苏肆发现自己身体也已经痊愈,虽然有些不舍,但是他知道是时候离开了,自己此次受伤耽搁了不少行程。俗话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可是当他提出来的时候,博尔术兄妹还是忍不住的唏嘘,就连狐貂也有几分不舍。
当得知二人要离开,博尔术的母亲从箱子里拿出了两套新衣让他们换上,这是她用狐貂买回来的布料做的。她说平日里在家,他们穿穿博尔术兄妹的旧衣服也就算了,可是在外行走就不同了,一定要干净整齐,这样给人以好印象,运气自然不会差,又让博尔术为他们准备了应用之物打了一个包裹。
临行的前一天晚上,苏肆偷偷的配制了一份神秘液体给博尔术家的牦牛灌了下去,又在枕头下放了两个银稞子,而他自己只留了一些碎银子,作为回报他所能做的也就仅限于此了。直到他们离开的当天晚上,博尔术在整理床铺时才发现这些银子,想追还他们却已然来不及了。
离了博尔术家,苏肆与狐貂两个循着古道一路向东,走了没多不远,狐貂便现了本相,因为只有这样赶路它才舒服自在。当初博尔术执意要把自家的一匹马送给他俩当做脚力,可是被苏肆婉言谢绝了,能得到他们一家人的热情款待和收留,他就已经感激不尽了,若再要收了他的马,当真不知道该如何偿还他们了。
不过要穿过茫茫草原单靠两条腿显然不现实,此时已临近初夏,天气更加变幻莫测,一旦下起雨,道路将变得泥泞不堪,十分难行,所以眼下他们迫切需要搞到一匹马。花钱买自是绝无可能,当初从刀疤脸身上搜来的银子总共不足二十两,就是分文不花也不够马钱,更何况现在所剩无几。
若是依着狐貂自然是“偷”来的最快,可是对寻常牧民来说,这损失未免太大难以承受,即便是富贵人家,也不好平白占人这么大便宜,所以被苏肆给压下了。
一连走了两天,正当二人一筹莫展之际,迎面奔来一匹枣红战马,之所以说是战马是因为马背上趴着一名披坚执锐的甲士,而这名甲士浑身伤痕累累,有些地方已见森森白骨,可他手里面仍抓着一口钢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