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听了嘎鲁的解释苏肆终于明白了他为何要如此高的价了,只是在他的摊上找了一圈却没有看到任何书籍,于是问道:“那本书呢?”
嘎鲁这才从怀里掏出了一本泛黄的旧书递给了苏肆,苏肆接过书一看,只见封面上写着“沾衣图”三个字,里面夹有一张布条,上面扭扭歪歪写着几行字,大意与嘎鲁所述相近,落款写着“法尘”二字。随手翻看了两页,苏肆震惊的发现这本看似不起眼的书竟是一本功法秘籍,上面密密麻麻的还有批注,这些批注有长有短,墨迹也有新有旧,似是心得。
不过他面上却不露声色,把书随手扔在了他的摊儿上,说道:“这就是一本和尚念的经,只不过上面有些老师傅的批注而已,我阿妈信佛,也有一本和你这差不多书。”
草原上的牧民终日与牛羊为伴少有人读书,一个普通的部落里能识字的人也没几个,嘎鲁也不例外,他虽然自幼混迹坊市,但也只学了些简单的算术而已,能认识的字掰着手指头就能数过来。当初那小和尚给他立字据时,他就一头雾水,只是碍于对方太过强势,说得又斩钉截铁所以他才不得不收了。当听了苏肆的话之后,他心里的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整个人也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苏肆见他没了底气,趁机说道:“这东西如果真的值钱,他早就来取了,你这弓也就我买,其他人是不会买的,我逛了半天也累了,中午还要赶回家吃饭呢,你开个价吧!”
嘎鲁明知吃了亏,可要他贱卖自是心有不甘,他见苏肆年纪小,模样又白净,不似穷人家的孩子,关键是他似乎真的稀罕这张弓,于是便有意宰他一刀,多捞些本钱,可是又怕要价太高把他吓走,琢磨了好半天才咬牙道:“五两银子!你要感觉合适的话你就拿走!少一文我也不卖。”
“五两银子买一张弓,这价钱有点贵,回去阿妈肯定又要罚我抄书。不然这样,你把这本经书送我,我拿回去哄她开心,说不定就不用抄书了。”苏肆装作有些犹豫的样子,又道:“如果我阿妈不同意的话,我还能拿回来退么?”
原本以为苏肆会再讲价,可没想到他竟然痛快的答应了,这让嘎鲁有些喜出望外,听到苏肆的问能否退货他拍着胸脯赶紧答道:“当然能,你到时候来找我就行,本人做生意向来童叟无欺。”
苏肆慢腾腾的从怀里摸了一块银壳子递了过去,被嘎鲁一把掳在手里,在手心掂了掂,又看了看成色这才满意的收了起来。苏肆自然也不客气,先把《沾衣图》揣了起来,之后才接过弓,只是弓的重量让他有些意外,明显感觉手中一沉,不过此时他的心并不在此,而是把它跨在了背上转身便离开了。
花五两银子买的东西看都不看一眼,这让嘎鲁有些费解,最终误以为苏肆是哪位富贵人家的孩子,乔装出来消遣呢。
待脱了嘎鲁视线,苏肆忍不住又把《沾衣图》拿出来,仔细翻看了两页确认没有搞错,这才喜不自胜的哈哈大笑起来,引得众人对他指指点点,摇头议论。
为了以防万一,苏肆又花了几文钱买一个布袋把弓装了起来提在手里,虽然说遇到此物原主人的可能性极小,但是自从上次吃了刀疤脸的亏之后,他时刻警醒自己,更加事无巨细。
当苏肆再次找到狐貂三人时已经是正午了,他把这里的每一摊位都过了一遍,在往回走的路上还买了几斤熟牛肉和一些其他的吃食,只是牦牛肉却没有看到。当时三个人无聊的站在原地,看到苏肆回来时,都显得异常的兴奋。原来他们早已经完成了交易,把牛羊换成了幼崽,只见博尔术牵着两头牛犊,而琪琪格则抓着五只羊羔的绳子不放,狐貂则百无聊赖的趴在马背上打盹。
有狐貂暗中帮忙,他们这次的交易做的出奇的顺利,除了这几只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