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龙战兢兢的道:“小人办得到,年爷还有吩咐吗?”
羹尧颜色稍霁又道:“还有既已奉命办理的事,无论与自己有无关碍,一字不能隐瞒,如敢诬报不实,也一样可以处死,你办得到吗?”
李飞龙又躬身答道:“小人决定遵命就是,如果有犯年爷规矩,任凭处死,决无埋怨。”
羹尧听罢,二目注视李飞龙良久,忽然脸色一转笑道:“我因爱惜李寨主是条好汉,所以不得不在事前加以说明,不过李寨主既然答应在先,便不容后悔了。”
说罢又向房外高叫道:“来呀。”
一声才住,房外立即走进一个清俊的小厮来,先请了一个安,然后躬身而立道:“奴才寿儿在此伺候,二爷有何吩咐?”
羹尧笑道:“你且去帐房里,取二百银子来。”
说罢又附耳数语,寿儿点头径去。羹尧又向李飞龙道:“李寨主既然愿意随我替王爷效力,自下就有奇功一件,让你去建。此事只要能做得好,不但河南积案全销,便那六品护卫也稳在囊中,说不定将来飞黄腾达都在意中。”
李飞龙心中又是一喜道:“到底是什么事呢?年爷能先告诉我吗?”
羹尧笑道:“你那令弟云鹏不是在十四王府当过差吗?”
李飞龙忙道:“这是小人的兄弟一时糊涂,其实他在十四王府,也不过是一个无职差遣,连戈什哈还够不上,年爷又提这个做什么?”
天雄在旁忽然道:“这正是李兄的进身之阶,将来升官发财的绝好机会,你当年爷和王爷还追究这个吗?不过适才年爷已经说过,你答应的话,却一毫含糊不得呢!”
李飞龙惶恐道:“马爷所说的话,小人实在愚昧无知,如果真须小人效力,还请说明才好。”
羹尧道:“既然派你去,当然我非说明不可。上次在邢台县城里你那兄弟行刺王爷的事,你应该知道了。王爷便是为了此事,不明十四王爷为何对他下此辣手,久已打算派一两个人,设法混进十四王府去,把这件事打听清楚。如派别人去,虽然也一样可以打听,但总不如李寨主是李云鹏的亲哥哥来得使他相信不疑,而天衣无缝,所以我打算请你多辛苦一点,李寨主明白了吧?”
李飞龙这才恍然大悟道:“小人明白了,此事自信还可以一试。不过如要打听此事,必须在十四王府,设法住上些时。万一十四王爷因为小人兄弟因此丧命,有点赏赐,或者留在府巾任事,王爷和年爷能信得过吗?”
羹尧笑道:“此事王爷已经全权托我,如果我对李寨主不能置信,肯放你去吗?只要你到了那边,十四王爷无论有何赏赐,你都可以收下。能留在府任事,那更再好没有,只须遵我嘱咐,按日将所知情形,来此报与我或马爷知道,便算jiāo差。”
李飞龙闻言不禁心花怒放道:“既然年爷如此吩咐,小人领命就是了。”
天雄又冷冷的道:“李兄,你既然当面答应,这事就好办了。不过,年爷方才嘱咐的三事,还须记清才好。此事虽已派定李兄前往,可是那边府里的事,一件也瞒不了年爷,如果泄漏半点机密或者所报不实,你可估量着,要不然,还是此刻说明的好。”
李飞龙闻言不由心中有点忐忑,再想起自己到北京城里来,年府便派人前去相邀的事,更加胆寒,忙道:“小人决不敢有违年爷嘱咐,如有泄漏机密,或者所报不实不尽,甘愿处死。”
羹尧笑道:“李寨主不必胆怯,只管放心做去,好歹我自己知道。”
说着那寿儿已用一个金漆托盘送上四封银子来,羹尧用手指道:“这是两百银子,李寨主且先收下,这不算按月薪给,因恐你到了十四王府,少不得上下要些使费,所以先支此数。以后如有须用之处,只开出帐来,都可照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