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不了,而且一到京城,你要她说什么她就说什么,决不敢违拗一句。”
羹尧道:“这又奇了,那fù人虽然下流无赖已极,但是xìng子非常倔强,只这半天工夫,你用什么方法,把她制服得这样”
中凤看了他一眼笑道:“我要没有这点能耐,那金凤令在江湖上还能行得出吗?老实说,我已把她放了,限她在十天之内,到北京,向雍王府投到,并且不许在事前对任何人说起此事,我想,您两位一到,她也该到了。”
高明不禁跺脚道:“你太大意了,这等女人还有什么信义可言,焉肯如限投到?万一她先到十四王府去,岂不一着棋差全盘皆输?”
中凤笑道:“您放心,我要没有这个把握,怎能这样大意?只要两位到京之后,包管不会误事。”
羹尧也不禁诧异道:“你到底用什么方法,能教她听命呢?这事关系甚大,还宜谨慎为是。”
中凤正色道:“您两位都拿我当孩子看待吗?我纵然再没分晓,也不至如此无知,对一个毫无信义可言的江湖贱人,也轻易信任她。说老实话,我已在她身上用了错骨分筋之法,目前尚可忍受,一过七天浑身便痛不可耐,比什么刑罚都难受,如果不如期赶到,到时只有吐血而死,决无解救。同时,我又托了一个人暗中跟随着,她只敢走错一步,立取首级回报,你还怕她飞上天去吗?”
羹尧不由吐舌道:“你真不枉人称笑面罗刹,怎么使出这种手段来?这十天工夫,你教她怎么受得了?”
中凤嗔道:“你们不是都怕她跑了吗?我不用这法子,怎么教她听话呢?难道对这种积恶如山的贱fù还有什么客气吗?”
羹尧慌道:“女侠,你不要生气,我并不是顾惜那贱fù,实在因为这错骨分筋的法子,便壮男子也受不了,何况她是一个女人才如此说,你不要误会才好。”
高明看了羹尧一眼笑道:“我说呢,以云小姐这样精明的人,怎么会把一个已经就擒的女贼放了,这一来我就放心了,至于她受得了受不了,那我们就不必过问了。你想,如果不是她积恶如山已经神人共愤,云小姐能使出这种dú辣手段来吗?”
中凤一笑道:“还是四爷知情达理。”
说着粉脸一红,看着羹尧道:“年爷,您是不知道这贱fù的所作所为,往后去,您只在江湖人物中一打听,便知道我用这一手对她并不dú辣了。”
说罢,又满面含嗔道:“我要不是因为要留活,让四爷去和十四王爷说话,凭她昨天晚上的样儿,便有十个也宰了,还能等到今天吗?”
羹尧想起昨晚隔房所听的情形,不由暗中好笑,忙道:“我们先别提这个,只要她跑不了就行,倒是你为什么知道我们的事,又随后赶来呢?”
中凤笑道:“我根本没有回去,这几天也住在邢台县里,那张杰每天又都要把你们的饮食起居,差人向我报告一次,你们的一举一动,我哪会不知道?昨天你们一出店门,我便也改装跟了下来了,那李如虎,更在我之前跟着你们,只因他的马不行,所以倒走在我后面老半天。当你们走进那贱fù的店时,我也到了这个小村子,因为恐怕被你们看出来,所以在村中先将那店打听清楚,挨到那个时候才去投宿,你们还睡在鼓里呢,那块石子包着的纸条不是我扔给你的吗?”
羹尧才恍然大悟不由激动道:“女侠,您为我们这样尽心尽力,冒着这大风雪相随,那真太感激了。”
中凤脸上又一红,抿嘴而笑道:“话到您嘴里一说,什么都成了了不起的事,其实这也平常得很,谁叫您两位是我云家堡的贵客呢?真要路上出点事,那不是透着我们云家堡丢人,不够朋友吗?”
说着又是一笑道:“您只要不嫌我这笑面罗刹的手段太dú辣就感盛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