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不必多礼。方才听闻你称子英兄为七哥,子英兄称你为良贤,小哥的名讳可是英士?”
温英士好生奇怪,“大人怎知我的名字?”
张泽羽刚想说,“你有一个好……”但话到了嘴边却没敢说,想了想之后,他编出来一个他自己都不太信的理由:“猜的!字为名之解续。没想到真的猜对了。”答完这句话后,张泽羽就没敢再和温英士再搭话,生怕明天返京后,有邮差敲门送包裹。他扭过头来小声对吕贤熙和她的姐妹们说,“大姐、二姐、小妹,我们先在这等一会吧。”
吕贤熙点了点头,没有言语。吕贤芬倒是说了一句:“看来办女学真的是不容易啊。”
听到吕贤芬的这句话,温英士接过了话茬,但是他不敢孟浪的直接和吕贤芬说,小声对张泽羽说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中秋节的时候,大爷爷就来过,不过那次没带这么多人。看这样,这次如果不七哥他们家不给个结果,大爷爷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哦。”张泽羽点了点头,没再言语。
吕贤芬拉着吕贤仲的手,小声嘟囔着:“大姐,你说这温家办学,碍着他们什么事了,狗拿耗子!”
吕贤仲连忙示意吕贤芬禁声,“嘘,你没听说么,来的是他们本家的族人,同族间的事,我们外人不便评说的。”就这么的,五个人都站在门外默不作声了,静静的等候着。院子里边这时候可就热闹了,温常伦非要让温士林把这女学停了,否则他就要带头拆房子。而温家的老太太和温士林又坚决不停,和温常伦据理力争。老太太说这兴办女学对于相夫教子的好处,温士林说外国情况。奈何温常伦这么也听不进去,最后到底还是命人开始拆房子了。
听见大锤和铁锨破墙的声音,张泽羽在外边实在站不住了,连忙把手中的礼物交给吕贤熙,“在这等我,我进去看看。”绕过影壁墙,从垂花门往里一瞧,还真上演了全武行了。
此刻,温士林已经被两个人架在一旁,温家的老太太和两个儿媳妇正在推搡着拆房子的人,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和俩妇道人家能有多大力气?东厢房已经被拆掉了多半间了,窗户门框在地上平躺着,房梁都漏出来大半截子了。
“住手~!”张泽羽高喊了一声。
他这一嗓子还真管用,正在拆房子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家伙,扭头看着他,然后又看了看温常伦。
温常伦打量了一下张泽羽,“这又是从哪冒出来的二鬼子?你是个什么狗东西?我温家的事,用得着你来管?”
张泽羽拱了拱手,“在下商部通艺司郎中,奉天张泽羽。不知,我这狗东西能否请借花献佛,请温老爷子喝杯茶,坐下来聊上几句?”
“这……”温常伦听了张泽羽的自我介绍,心里多少有些顾忌。要说着宜兴埠,也不是没出过大官,和温常伦同辈的兄弟中,温士林的爷爷和叔爷都当过二品的总兵。可那毕竟是武将,地位和文官是没法比的。别说是他个村正了,就算是二品的武将见了五品的文官也得客客气气的。而且看起来张泽羽这岁数也就二十刚出头的样子(张泽羽看起来比这个时代的同龄人年轻),在这个岁数就能当上正五品的郎中,要么本人的才华出众,要么就是有过硬的靠山。俗话说,欺老莫欺少,温常伦也感觉这事有点麻烦了。不过,姜毕竟还是老的辣,他很快就想好了一个应对的策略——走为上。
“老朽一介草民,怎敢和大人同饮。”说完,转身冲着温士林说,“小七子,说起来我也是看着你光屁股长大的,小时候还没少抱你,没想到你长大了,翅膀硬了,竟然学会用外人来压我了。算我瞎了眼……哼~!”说完,拂袖而去。跟着他来的这些人见领头的走了,也连忙收起家伙扯呼。
等拆家的人都走了以后,温士林去把门外的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