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下个月开张。“
沈氏看着夏夕手里的手袋,“链子很好看,这个大荷包也好看。穿了这么多珠子,估计不便宜。“
夏夕笑:“这个荷包我给它取了名,叫手袋。各府里的奶奶小姐谁不会自己绣荷包?像我这么笨的少有。我想它可能一年到头也卖不了几个,索性花功夫,做得高端贵气上档次,专卖有钱人。这种主顾,抓住一个就要宰够,这个包我卖二十两银子。”
静琬等几个人咂舌。
二太太说:“果然有祖母的家传,生意经念得不错。”
沈氏若有所思,道:”这个价也还好。看戏拿着这个手袋最好不过,帕子、胭脂、粉盒什么的都能装,还能放几包零食,瓜子蜜饯什么的。“
夏夕说:“你猜我还装了什么?“
沈氏好奇地摇头。
夏夕从里面掏出一个薄薄的书册:“《汾河湾》的戏本子。“
二太太和沈氏忍俊不禁,笑道:“亏你想得出,这倒真是个好办法。”
夏夕的爷爷在世时爱看戏,暑天里最喜欢追着自乐班跑,多数时候也只看了个热闹,听了个响动。没有提词器,老爷子其实听不懂戏。夏夕跟着他听过,咿咿呀呀的,一句话唱半天,太耽误工夫。唱词不明白,连念白都只听个半懂。裘府最大的吸引力是那位五太太,她可以帮她了解一下德闵母亲的情况,这个被所有亲朋刻意遗忘的女子,身前身后究竟有着怎样的故事?她的遭际与德闵的命运息息相关,夏夕隐隐有些期盼。
主子奴才分乘三辆马车前往裘府,夏夕和静琬静珹同坐,一路无话,等马车停在裘府二门之外,只听得院子里一阵低低的询问之声,一个约四十来岁的嬷嬷从车外揭起了帘子,“您可是忠勤侯府七奶奶?”
“是。”
“哎哟,可等到您了。”这嬷嬷忽然转身招呼道:“快来快来,孙小姐在这辆车上呢。”
几位穿着讲究的管家婆子殷勤招呼着二太太和沈氏下车,其他一群丫头婆子向着夏夕蜂拥而来,人人笑脸相迎,十二分的热情。
夏夕微微一怔,孙小姐?
一个穿着草绿湖绸褙子的媳妇排众而出,在车前向夏夕行了个福礼:“请孙小姐安。我是五太太跟前管事的福嫂,您终于来了,我们五太太盼您盼得脖颈子都伸长了。”
夏夕笑着问:“孙小姐?是我吗?”
“可不是吗?您家老太太已经允准您跟五太太结谊亲了。五太太年长,高您一辈,您自然就是这府里的孙小姐了。老太爷传了话,您是裘府第一位谊亲,尊贵无比,上上下下要殷勤伺候,万万不可慢待了您。”
静婉静珹看着夏夕微笑,夏夕有点窘,有个婆子拿过脚凳,夏夕在她的搀扶下下了车,刚站稳,所有的丫头仆妇恭恭敬敬地一齐施礼:“孙小姐吉祥万安。”
夏夕笑笑道:“多谢,裘府如此客气,真是不敢当。”
福嫂笑着走过来引路,“既是谊亲,就都是一家人了。五太太这些日子把过去好些事都想起来了,着实念叨。说起您母亲当年,金妆玉琢的千金小姐,何等尊贵娇宠,全家上下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可惜天不假年,早早就离世了,抛下您一个没娘的孩子,真是可怜啊。”
夏夕点点头,“今天来不为看戏,其实就想听五太太说说这些旧事。”
“哎哟,想听还不容易?五太太这几日回忆起好些过去的事,正想跟您唠唠呢。奴婢先听了不少,打心眼里敬慕您的外祖一家。”
一伙人进二门左转,穿过一道垂花门,到了裘夫人所住的正屋咸宁居。一个十三四岁的俏丫头张起帘子,笑着对里面喊:“老太太,又有贵人到了。“
福嫂连忙搭腔,大声禀告道:“是忠勤侯府二太太,四奶奶和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