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衣女子c申同云和辰朔风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听白衣女子问道:“时雨此话何意?”未时雨道:“这就好像治病,要对症下药。既要对付汉人,那就当有对付汉人的法子才行。”辰朔风点头道:“此言在理,只是我们一向不了解汉人的。”未时雨道:“了解汉人,应先从赵宋之文明礼教入手才行。这汉人的文明,力量广博,实在不可小觑啊。”申同云一撇嘴,道:“哼!哪有如此夸张,广博有何用,还不是连金人都打不过!”
未时雨不与他斗嘴,径自续道:“我曾听人说,这宋国境内也有异族居住,这些人的祖上其实并非汉人,但他们长期居于汉地,久而久之,其行事作风便与汉人无异了,还有些人因为特殊的原因,连姓氏都改成了汉姓。所以说,汉人文明之深广,实非他国所能比拟,长期与之相处,极易被同化。”申同云听了这话,又觉不爽,只轻蔑一笑,说道:“越说越悬了!咱们国境之内也有不少汉人,我怎么没见他们有你说的那般深广?”
未时雨微微一笑,说道:“我国境内虽有汉人,但你们不常与之交往,所以并不了解他们。别的暂且不论,单说这礼法之道,汉人就与咱们大有不同。汉人中正平和,不喜与人争执,素来提倡谦和c礼让之道,但你们却不知,这其实就是他们最大的弱点!”
听得此刻,白衣女子等人顿显惊喜,立时同问:“这怎么说?”未时雨提高了嗓音,说道:“就是那个字,‘让’!”白衣女子跟着问道:“何解?”未时雨道:“汉人事事讲究礼让,这是他们极大的优点,但这一个‘让’字,却同时成了他们身上巨大的弱点。”
白衣女子点头道:“不错,就拿今日之事来说,若当时跌入池水的是周青祉,我必会趁机一剑刺死他!但他却没有因为我不识水性而对我痛下杀手,反倒将我救了起来。”此话一出,她心间又是一阵自问:“倘若那姓周的小子真的落入池水,我真能下手刺死他吗?”
未时雨接着道:“这便是我们与汉人的不同,中原武林讲究‘点到即止’,汉人即便有机会制敌,也要讲究个礼法,要赢得光明正大,决计不会趁人之危。但殊不知,就是这一念之仁,往往就铸成了大错。所以与汉人斗,万万不可与其硬碰硬的来,既然汉人喜欢礼让,那我们也放缓攻势,观望数日又何妨呢?”
白衣女子听后,眉头缓缓一皱,道:“这一趟,我们绝不能白来,必须要擒了黄道玄,依我看,须得另寻一计才行。”未时雨道:“咱们的计策是之前商量好的,断不可轻易更改。扰千门赌坊c破镇云庄c擒黄道玄这是前三步,但不想中途杀出个周青祉来,竟使得咱们折在第二步上。”白衣女子脸色一沉,说道:“姓周的小子诡计多端,下次我定不饶他!”
未时雨点头道:“咱们决不能被同一个人算计两次,今日门主中了那姓周的奸计,那是咱们不谙水性,也是无奈之事。周青祉是黄道玄的大弟子,依我看,要想擒黄道玄,还须得在他身上多做打算。况且这小子突然出现,便阻扰了咱们的计策,下次若是再遇见他,呵呵,咱们可不能如汉人那般谦和礼让c心慈手软!”
白衣女子定了定神,不禁说道:“下次下次遇见他,那是什么时候了?咱们可等不了许久。”未时雨道:“门主,我早已有了一计。我们用不了多久,便可再次见到那姓周的小子。”白衣女子又惊又喜,问道:“是什么?快说!”此话一出,不禁心中一动,又想:“我心下想快些见到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想到这里,白衣女子心间又是一乱,立时收了七分喜色,玉容也跟着沉了下来。
只听未时雨接着道:“论剑术,那周青祉绝非门主敌手,今日一战,他被门主伤了五剑,若非他轻功上佳,早就死在门主剑下了。这小子于咱们大有用处,门主伤他之时,想必也只是给他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