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要了他性命。”
白衣女子道:“不错,正如时雨所言,周青祉的性命于咱们大有用处,现下须得留着。我下手稍重了些,想来他伤得也必是不轻。”未时雨道:“这便是了,周青祉既然伤重,现下必在元骏庄内养伤。门主可知他这伤几日可愈?”
白衣女子想了一下,道:“周青祉轻功甚好,想来内功也有些根底,我前后伤了他五次,力道可谓逐一而增,最重的一剑想是已伤及筋骨。他失血过多,现下怕是已经昏迷了,待其醒转后,必会行气疗伤,以助伤口愈合。如此算来,若要痊愈,最少也得十余日。”
申同云又沉不住气道:“要等十余日?门主,此事不宜久等,日子长了恐生变数。不如我们这便杀了回去,直接拿了周青祉,连夜攻上太行山,那黄道玄必拿咱们没法子。”未时雨皱眉道:“你又是如此急躁!忘了我们此次是因何而被汉人算计了?就是因为咱们太过急于求成,不懂得静观其变之道。汉人做任何事都喜欢观望,即是这样,咱们又何必风风火火?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既是与汉人斗,便要熟悉他们的招式c路数,如此才可见招拆招,出奇制胜。咱们自己倘若没看清形势,一味的只攻不守,必会再次被汉人钻了空子!”
白衣女子稍加思索,问道:“那你的意思是,咱们要在这客栈中停留十余日?”未时雨道:“停留是自然,却不是在此间停留。”白衣女子疑道:“不在此间,那在何处?”未时雨一笑,胸有成竹地道:“门主可还记得,大同府北有一座破庙,咱们曾是见过的。”白衣女子细想了顷刻,道:“不错,咱们观察太行山周边情况时曾路过那庙,好像叫做‘土神庙’,想来是昔日宋人所建,现在太行山一带尽皆归了金人,这庙自然也就荒废了。”
未时雨接着道:“不错,正是那庙。现如今金人对太行山一带严加设防,只余一条道可上山,这土神庙乃是上云涯宫的必经之所。那周青祉伤愈后必会途经此地,咱们便埋伏在庙中,待他路过,便顺手捉了他,若论打,他自是打不过门主,况且咱们还有三十多号兄弟。”
申同云一拍大腿,叫道:“好得很!好得很!”白衣女子和辰朔风却不语,均在一旁仔细思量。辰朔风心中所思,必是这擒拿周青祉的计策是否可行;而白衣女子心下所想,则是再次见到周青祉究竟该当如何行事。她半晌不语,只心道:“按照时雨所说,再见到周青祉,最快也得十日之后,怎么我心下便似马上就要见到他一般,又怎会如此心神不宁?”
不觉之间,她心中又是一阵迷乱,当即强自定了定神,心中又想:“这姓周的与我有种族之别,今日还对我动手动脚c大加轻薄,我与他必是不共戴天,但眼下怎么一想起他来,便乱我心神”
未时雨见白衣女子半晌不语,想是她对此安排有所异议,便道:“门主,适才全都是属下一己设想,若觉尚存不妥之处,还请明示。”白衣女子立刻回神,说道:“我我并不觉有什么不妥之处,按照时雨的方法,我们或许会耽搁些时日,但此法却较为稳妥。正如时雨所言,对付汉人,万万不能与其硬碰硬的来,我们暂且按兵不动,待得时机成熟,擒得周青祉便不费吹灰之力。”
其实此次攻打镇云庄,未时雨便不同意急攻,只是白衣女子太过急于求成,再加上申同云也极力主张趁势强攻,而辰朔风关键时刻往往没了主意,未时雨孤掌难鸣,同时他自己毕竟身为下属,凡事还是要以白衣女子所定为准。
此刻,他见白衣女子同意自己的策略,心中才长出一口气,说道:“既然门主首肯,咱们今日便不急着赶路,大伙也都累了,还有些弟兄受了轻伤,便暂且住上一宿,明日一早咱们便赶去土神庙。”
白衣女子想了想,说道:“还是午后便走较为妥当,咱们虽是放缓攻势,但却不可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