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之夜。微含醉意的建秋悄悄抱住了正在铺展被面的玉芬,并发疯地亲吻着她的脖颈。脖颈上印满了他狂热的吻。玉芬闭上眼睛,呼吸有点急促。
“别闹,”玉芬突然睁开双眼,努力挣脱建秋的手扣,向门口和窗口努了努嘴。
建秋急忙跑向门口,插上了门栓。再次抱住了正在拉上窗帘的玉芬。玉芬回过头来,脉脉含情地理了理他微乱的头发。建秋就势捧住她那张流光溢彩的脸,嘴唇蜜贴在她那樱桃般的嘴唇上。
半晌,建秋将她抱到床上,迫不及待地解开她的衣扣霎那间,他的血液停止了流动突然,他象出涧的豹子般扑了上去。
“建秋,今天真的不行,”玉芬努力用近乎恳求的语气说:“我身上不干净”
“不干净?”建秋一脸傻气地问:“啥叫不干净?”
“真是个傻瓜蛋子,”玉芬拧着新郎的鼻子,俏皮地说:“这是女人的秘密。”
“娘子,”建秋向玉芬作了个揖,又学起京腔来了:“快告诉为夫这个秘密吧。”趁玉芬不备,建秋挠起了玉芬的胳肢窝,他知道玉芬最怕胳肢。果然,玉芬被建秋弄得“缴械投降”了。她附耳向建秋咕哝了几句。
“哎呀,气煞我也!”建秋作了个鬼脸。
“哼,还说呢?”玉芬抿嘴一笑:“都是你选的好日子”
。。。。。。
婚期过后。建秋从同学处获知,国家开始了自学考试制度。于是,他在一天上午,到县教育局报名参加汉语言文学专业考试。
在报名现场。建秋要了张报名表,发现陶常秀也在填表,心中一动。
“陶师傅,你也来报名”建秋向她打招呼。
陶常秀站了起来,一度水灵灵的大眼显得有点忧郁,她嘴角动了几动,身子有点趔趄。大概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将椅子朝建秋跟前挪动了一下,招呼他坐下。建秋说声”谢谢。”然后问:”陶师傅报哪个专业?”
“汉语言文学。”陶常秀瞟了一眼对方:”你呢?”
“我们是同学。”建秋开了个玩笑,但见陶常秀一脸红晕。
沉默一会后,建秋忽然想起了什么:“陶师傅,我结婚时听说你病了?”
陶常秀不答。转而问:“她还好吗?”
他哪知道对方复杂的内心世界:”她就是我心中的林妹妹。”
陶常秀低着头,嘴唇抽搐着:“再见。。。。。。”她将报表交上去以后,便径直走了。
许建秋望着陶师傅远去的背影,内心涌起一种说不清的滋味。
“建秋。。。。。你也来报名?”一只手拍着他的肩膀道。建秋本能地一转身,手中的2b铅笔失落在地:原来是高中同学秦东,与自已c张君宜c陈荣并称“蒙山四君子。”
“是啊,老同学,可把你找到了。。。。。。”许建秋紧紧握住老同学的的手,不无责备地说:“我结婚时,咱们‘蒙山四君子’,独差你一个。。。。。。”
“别提了,”秦东摇了摇头:“想到东北体验北大荒生活,出个诗集,结果大病了一场。。。。。。”,他叹了一口气。弯腰将许建秋的铅笔捡起来,递给建秋。建秋接过铅笔,在报名表上涂完表,将报名表交上去后,拉着老同学去饭馆叙旧。
同学五年重逢,自然是开怀畅饮。建秋首先举杯二人五年后重逢,并提到了在学校两人的约定。建秋当时是在一九八三年,建秋去县一中复读,就在一个班读文科,秦东在班里有“秦大诗人之称”,而建秋又酷爱文学,也喜欢写诗,两人惺惺相惜,共同立下了当作家的远大理想。
“什么约定?”秦东将不解写在脸上。
“君子协定都忘了,该罚!”建秋举起酒杯,摇头晃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