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诵道：“弟兄携手出俗伦，要做雄才震世人，壮志十年难遂愿，投身东海葬英魂。。。。。。真怀念那时候啊！”建秋一饮而尽。

    “理想和现实毕竟有差距。。。。。。”秦东一仰脖子喝了下去，低着头自言自语道：“写作不能当饭吃。。。。。。”

    后，二人猜拳行酒令。规则是，谁输了就喝一杯。秦东不善此道，连喝四杯后，醉意朦胧地问：“建秋，你给老同学说实话，尊夫人比杨虹漂亮吗？”

    杨虹是建秋在高中时的初恋，但不知什么原因不辞而别，令建秋消沉了很长时间。

    “提她干什么？”建秋一饮而尽，低下头，右手攥着酒杯。

    “老同学说得对。。。。。。”秦东给老同学倒满杯后，又给自己倒上，因为头有点晕，因此洒了桌上一片，他举起酒杯跟建秋碰了一下：“喝酒。。。。。。”

    建秋也觉得有点头晕，秦东要给他倒酒，他用力用手按住酒杯，秦东拉开他的手，倒得溢出杯外。他端给建秋：“老同学，喝了这杯酒，我送给你一句话。。。。。。”

    。。。。。。

    下午三点左右，建秋喝酒回来，一脸醉意地蹲在沙发上，并点上了一枝烟。

    “给我倒点茶！”建秋微含醉意地把身子一挺，头向后仰。

    “你没看见吗？”玉芬铺展着被面：“我正忙着呢！”她下意识地扇动着空气中的烟味：“你怎么学起抽烟来啦？”既而埋怨道：“你看你醉的，路上车辆这么多。。。。。。”

    “到底是个娘们。。。。。。”建秋乜斜着眼，低着头嘟哝着：“我喝点水。。。。。。”

    “你自己有手！”玉芬不理他。

    “本来吗，”建秋想起秦东关于“打出来的媳妇，骂出来的郎”的忠告，竭力将“男子汉气概”装上眼睑：“女人的本份就是侍候男人。”

    “可我是你家请来的！”玉芬甩来这硬硬的一句，那双灵巧的手抖颤着。

    “请你来就是为了叠被铺床，”建秋就象快要睡着了似的，微微抬起眉毛来。

    “你”玉芬咬了咬苍白的嘴唇；她的胸脯在剧烈地起伏着：“凭什么我侍候你？”

    “夫妻，夫妻——夫在前，妻在后吗！”建秋双手叠放在胸前，心里暗暗欣赏着自已的“口才”，又瞥了一眼不堪一击的“对手”。他嘲弄地将脑袋偏向一边；嘴里居然吐出了胜利的“烟圈”。

    她咬了咬牙，不庸讳言，她的牙齿是美丽的，可是并不锋利

    但她不甘心“失败”，还在作最后的“挣扎”

    “夫在前，妻在后”她的嘴角掠过一丝冷笑：“照你这么说，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个理喽？”

    “当然喽！”建秋不假思索地说。

    “那么，先有父亲，还是先有母亲呢？”玉芬狡黠地眨了眨那双黑眼珠。他没想到对方还有这一手，这个问题真使他无从回答；但他毕竟是一个有名的“才子“，面对这样的窘境，还能不会随机应变？！

    “你最好回家问问你父母！”

    “你不是说夫在前妻在后吗？”玉芬显然在施诡计：“这么说先有男的后有女的喽！”

    “这”建秋张口结舌。

    “请问男的是怎么来的呢？”玉芬穷追不舍。

    “这“建秋支支吾吾。素日蒙在他心头的虚荣的帷幕，被她撕扯得片丝无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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