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白慕尘抬头看看碧天之上漂浮的层层白云,道:“老实说,我跟随掌门这么多年只有两件事没见过:一是掌门跟人比武失利,二是掌门收徒善始善终。若是这个海鹰在任何一件事上让我开了眼,他日若有所求,我白慕尘万死不辞唯他独尊!”
赋仟翊并不为白慕尘突发的信誓旦旦所感染,听闻此言忙说道:“你说的!不许赖!”
“我说话什么时候赖过!”白慕尘随手敲了敲赋仟翊的脑袋。
赋仟翊甩了甩头发,瞥了白慕尘一眼道:“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赖了!”
白慕尘听了倒不觉不快,反而笑着说:“你还是担心一下海鹰吧,别被我们掌门一不小心弄死了,你还得带着尸体下山。”
“乌鸦嘴!”赋仟翊气道:“你就不能说出点好话来吗?”
“那我到底是狗嘴还是乌鸦嘴?”白慕尘听罢仍不怕死地问:“你总不能一天比划出两种动物让我来装吧?”
赋仟翊听着白慕尘的话,听觉却好似被远处正殿中隐约传来的击剑声所占据,神色变得有些严肃:“你能不能换个时候耍贫嘴?”
“怎么?”白慕尘刚开口却也不由被远处的击剑声所吸引,脸色也阴沉下来。
他们远远地虽然看不明所以,却能清楚看见秦翌已追着劭泽出了大殿,两人各自手中的剑都发着微弱的亮光,剑身所碰之处更是火花四溅。
白慕尘看得目瞪口呆,但赋仟翊却是见过海鹰更为精彩的剑诀,此刻并不觉得意外,只是密切地注视着两人的动作,神色紧张。
此时在场的人都能看得出海鹰的剑式渐见疲惫,而秦翌则是锦上添花般地游刃有余,白慕尘不由说道:“看起来我刚才说的第一件事儿是看不到了。”
赋仟翊神色恍然,有些紧张,却又有些不解地说道:“海鹰并未尽全力。”
“你焉知他是否尽了全力?”白慕尘左手摩挲着腰间的长剑,右手按在剑柄上将剑一开一合,大有技痒想加入比武的意思。
“我看过海鹰的实力呀。”赋仟翊瞥了他一眼:“他所学所用远不止这些。”
白慕尘摇摇头:“那可未必,我看他八成是让我们掌门逼得根本使不出绝技来。”
赋仟翊听罢心中一动,复又细细看去,觉得白慕尘似乎所言不虚。
两人比武,输赢未必只取决于招式和内力,真正的高手往往是抓住一个小小的漏洞就已然将对手逼入绝境,难以有反攻的机会。故而高手过招,懂得把握机会比取得先机更为重要。
恍惚之间两人忽见一片强光,随后便有“啪”地一声钝响与金属接触地面石板的碰撞声。
强光过后只见秦翌手中的断水剑已然脱手滚落,而站在他面前的海鹰手中金剑闪出的微光渐熄。
赋仟翊乍见此景有些喜出望外的激动:“你看吧,我说的没错!”
白慕尘的神色却愈发阴郁起来:“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个海鹰是吃什么长大的?小小年纪怎么练得这么好的功夫?”
赋仟翊惊喜有余更多一丝自豪,此时也顾不得照顾白慕尘挫败的情绪,道:“你也不差啦,只不过英雄出少年,你已经过了那个年龄邱了!”
秦翌因着劭泽最后一式狠招打掉了武器,恍惚过后望向劭泽的眼神变得严肃而复杂:“你这力量来得不对!”
劭泽望着自己持剑的手愣了好一阵,直到秦翌发问才蓦然回神,他干望着秦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终而向秦翌鞠了一躬道:“秦掌门,海鹰逾越了。”
说着劭泽便弯腰捡起断水剑来:“这剑......”
“慢着!”秦翌一把夺过断水剑:“你不能将剑拿走!”
劭泽手中乍空,不由一愣:“秦掌门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