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道。
“不知我做错何事?”魏麟表现得并不畏惧珈谜的强权,反而平静反问道。
珈谜面色一冷,将面前金盏中早已凉透的白水用力泼到他脸上:“你自己心中有数!”
“我是不会害你的。”魏麟也不恼怒,爱理不理地将离她较远的汤盏单手提起放在她面前:“温度刚好,喝了再午休。”
说着他便转身要离开。
“你干什么去?”珈谜见他要走,忙叫住问道。
魏麟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停留,头也不回地说:“哄世子午睡。”
珈谜忽然觉得十分无趣,闷闷地坐在桌前喝着晾得温度刚好的鸽子汤,心却早已不知道飞得有多远。鸽子汤还未见底,却又急着喊来侍卫:“将这里收拾了,换新的饭菜来,清炒芥蓝、凉拌豆芽、酸菜鱼、茄汁对虾。”
魏麟再一次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深蓝色直裾,见珈谜闷闷不乐地在桌前有一下没一下用精致的暖玉发簪敲着桌子,不由皱眉将发簪救下放在一边,但仍旧不说话。
这时饭菜已经被下人端了上来,魏麟不解地看了看珈谜:“没吃饱?”
“是你没顾上吃午饭。”珈谜无趣地瞥了他一眼:“趁热吃吧,都是合你口的。”
魏麟微微叹气,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拿起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夹着菜,却仍旧没有多余的话。
珈谜沉默着开始揪着对虾慢慢剥着皮:“刚才是我太急躁,你就别跟我别扭了。”
“我没跟你别扭。”魏麟放下筷子开始喝茶,不忘说道:“一切都是你说了算。”
珈谜皱眉刚想发作,却把剥好的虾丢到他碗中:“快吃!”
魏麟继续默默吃东西,继续享受着珈谜的伺候。半晌忽然说道:“我故意告诉江刺杀的事,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心为你办事。”
珈谜神色一动,继续为魏麟剥虾:“那答案呢?”
“如果对我的示好都不为所动,八成就是真心的了。”魏麟毫不犹豫地得出结论。
珈谜夸张地点点头,却把剥好的虾塞进自己嘴里娇嗔着道:“江那小妮子可真难缠,其实我真没怎么吃饱呢。”
“鱼不错。”魏麟毫不客气地夹了一大块鱼自己吃着,却丝毫不理会珈谜。
“你真是!”珈谜用力推了他一把:“没大没小。”
这时魏麟才和珈谜会心一笑,两人并排而坐,安静地吃着东西。
这时忽然一名探子在没有通报的情况下匆匆冲入殿中,急着跪扑在殿内。
“继承人,段家的大公子刚才在城西华容街一家剑馆的靶子上贴了您的画像,这会儿正和门客们在剑馆练剑。”
“他好好的护天军总营不呆去剑馆做什么?”珈谜闻言不由怒火中生重重一拍桌子:“段家的人真是不要脸得紧!不支持我也罢了,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损毁我!”
“你莫急,只听别人说毕竟不见得靠谱,我们去华容街走一趟才能知道真相。”魏麟建议道。
“真是一群白痴!”珈谜怔怔说道:“跟着我有什么不好,等父皇大行我登上皇位,那还不有的是他们护天军的好处?”
“护天军历代都不曾与继承人过于亲近过,就算是如今的陛下,在做继承人的时期也不曾和护天军交往过密。”魏麟道。
“他们不参政我不觉得怎样,但现在明摆着就是不仅要参政,而且对我这个继承人大大的不满!”珈谜说着音调还是在不断提高:“简直是找死!”
“我和你一起去华容街,看看情况再说。”魏麟从座中站起身来。
“你别去了,单留乳母照顾世子我不放心。”珈谜说着便将手中的筷子塞到魏麟手里吩咐侍卫说:“多带些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