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珝道:“那倒不是。你也知道,皇后娘娘对我有成见,我怎么敢到承明殿去,那不是自讨苦吃么?”
绛珠好生失望,心不在焉地道:“哦那是什么事?”
薛珝微微一笑,道:“今晚初更皇上打算在宫中办场私宴,请宫中妃嫔饮酒闲聊,庆祝佳节。贵妃对皇上说了你的情况,皇上心中恻然,破例让你参与。咱在宫中之人等闲难得见到皇上一面,这对你来说不是天大的喜事么?”
绛珠并觉得如何高兴,问道:“皇后娘娘可会去?”
薛珝道:“那是自然。皇后为六宫之主,这种宴会她怎能不去?”
绛珠心中一喜,道:“哦,那我可得好好准备。”说着打开衣箱,右挑右拣,拿起一件衣衫放在身前比了比,问道:“你说我装这件衣衫好看。”
薛珝微笑不语,绛珠自言自语,道:“好像太素雅。”又挑了一件,放在身前,道:“这件呢?”
薛珝仍是微笑不语,绛珠一脸迷茫道:“怎么?不好看吗?”
薛珝笑道:“晚上我可有得忙了,不能向你道喜,就提前恭喜你吧,呵呵。”
绛珠问道:“恭喜我什么?难道是恭喜我见到皇上吗?”
薛珝道:“非也非也,恭喜你终于可以回承明殿去了。”
绛珠笑靥如花,道:“多亏有你们相助,不然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薛珝道:“四海之内皆兄……妹也,呵呵。总之,这对我来说不过小事一桩,何足挂齿。”
绛珠笑道:“呵呵,看来你经常帮助人,不然不会把这句话挂在嘴边。我虽没见过贵妃娘娘,但有你这么一个好人在她身边侍候,她应该也不是一个坏人。”
薛珝微微一笑,道:“贵妃娘娘为人,我不便多所置喙,日子久了,你自然便会知道了。”顿了顿道:“我还要赶去金华殿服侍贵妃娘娘,不打扰你了,你好好准备吧,晚上初更前到玉堂殿赴宴,可别忘了。”
当晚初更,刘备在玉堂内摆下家宴,三宫六院,众多妃嫔,一齐到场。绛珠为了早些回到承明殿,等不急吴淑妃梳妆打扮,早早的便来到玉堂殿苦候。不多时诸位妃嫔6续到场,又过了一会,刘备在近侍、宫女的簇拥下缓步进殿。
行礼已毕,刘备正中一坐,薛珝站在一旁。刘备向边上的空位子瞧了瞧,问道:“皇后怎么还没来?”
薛珝道:“可能是在梳洗打扮吧,臣已差人去催了。”
刘备冷哼一声,道:“好大架子。”
过了一刻钟,孙尚香仍没有来。刘备板起脸来,道为:“不等了,开始吧。”
刘贵妃道:“皇后为六宫之主,不等她来便开宴,于礼不合,还是再等等吧。兴许她已经在路上了。”
刘备点了点头,又过了一刻钟,孙尚香仍没有来。刘备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在案上重重一拍,道:“不等了,开始吧。”
刘贵妃道:“没有皇后到场就开宴,终是不好,还是再等等吧。”
刘备厉声道:“她是一国之母,朕可是一国之君!焉有国君等国母之礼!开始!”众人很少见刘备生气,不禁怔了一怔。过了片刻,乐工回过神来,忙定了定神,吹笙的吹笙,抚琴的抚琴,敲钟的敲钟,悠扬的乐曲之声响起,在众人耳边萦绕。
刘备听着乐曲,静下心来。这时近待将酒菜端上,众妃嫔轮流把盏,祝刘备万寿无疆,祝大汉国运昌盛。在如潮水一般马屁的狂轰乱炸之下,刘备又找不到北了,登时便将适才的烦扰抛到了九霄云外。其时他得意忘形,趾高气昂,仿佛自己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有道明君,假使汤尧禹舜复生,最多也只配给他提鞋倒便壶,便是他的老祖宗汉高祖活转,也将概叹自己生得其时,这才能当上皇帝,若是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