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宫女见刘备来了,忙跪倒行礼,刘备一摆手,道:“罢了。”见孙尚香兀自站在那里,也不行礼,勃然大怒道:“瞧瞧你哪有一点皇后的样子。”
孙尚香赌气道:“我早就不想当这个皇后了,你要是看我不顺眼,将我废了便是!”
刘备气得浑身颤抖不已,道:“你……你……你……”连说了三个“你”字再也接不下口去,声音颤抖的十分厉害。
薛珝劝道:“皇上且息怒,皇后娘娘正在气头上,一时道:“你们身为皇后身边的宫女,见到皇后如此胡来,为何不出言规劝?”
一名宫女道:“皇后娘娘是我们的主子,想怎么样便怎么样,我们哪里敢劝?”
薛珝道:“嗯,从今往后,你们都要看着皇后些,不能再让她喝酒了。”
那宫女道:“今天绛珠不过是劝娘娘少喝些,便被打成这样。我们若是劝她别喝酒,还不被她打死啊!”
薛珝道:“你们只怕皇后,难道就不怕皇上?皇上说了,从今往后不管谁给皇后酒喝,立即斩!你们父母辛辛苦苦将你们拉扯大,这条命可不大便宜啊。大伙若是想留着脑瓜吃饭的,就乖乖的照皇上说的做吧。”
众宫女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忙不叠的磕头,说道:“我们一定谨尊圣旨,从今往后不再让皇后喝酒了。”
薛珝向绛珠瞧了一眼,道:“皇后娘娘也是,绛珠又没多大罪过,稍加惩罚也就是了,何必要往死里打,快将她搭回去救治。”说着从袖中掏出两只瓷瓶来,递给一名宫女,道:“这是治金创的良药,白色内服,红色外敷。”
三名宫女冲上前去,将绑绳松开。那宫道了声谢,和另一名宫女,扶着绛珠去了。
绛珠被打得不轻,服过药后,一直昏迷不醒,直到次日申时方才醒来。薛珝时不时差人打探绛珠消息,一听说她醒了,立即带着太医,前来探视,道:“贵妃娘娘听说你受伤甚重,十分关心,特差太医前来诊治。”
其时孙尚香怒气未消,听闻绛珠醒了也不来探视,还骂不绝口,说这种吃里扒外的贱人,无论如何不能再留在宫内,说什么也要赶将出去。众宫女大多和绛珠交好,忙跪地苦谏,孙尚香见众意难违,虽有冲天之怒,却也无可奈何。将宫女臭骂一顿,一拂袖进了寝室,将门合上,谁也不见。
绛珠听闻此事,不禁心灰意冷,正自伤感,却见薛珝领了太医进来,口口声声言道贵妃娘娘对自己十分关心,又听说自己所服良药也是薛珝相送,不禁对他大是感激,挣扎着便站起叩谢救命之恩。
薛珝忙将她扶住道:“切莫如此。谢我做什么,这都是贵妃娘娘的恩典。”
绛珠道:“贵妃娘娘如此关心婢子,叫婢子何以为报?”
忽听门外一个女子冷冷地道:“贵妃娘娘既然看上你了,你便跟着她去啊!”正是孙尚香。
绛珠大吃一惊叫道:“娘娘!”挣扎着站起身来,跪地磕头,道:“婢子受国太厚恩,无以为报,誓今生今世就只跟着娘娘一人,如何会改投他主?”
孙尚香冷冷地道:“哼,说得倒好听。焉知你非要留下来,不是另有图谋?”
绛珠气得险些晕去,道:“婢子曾蒙国太所救,一直不知该如何报答她老人家的大恩。如今娘娘无端见疑,婢子无法辩解,唯有一死以明心志,如此上可报国太大恩,下可释娘娘之疑,诚为两便。”说着霍然而起,大步上前,一弯腰,挺着脑袋便向殿柱撞去。
薛珝大吃一惊,忙飞奔而上,伸手将其拉开。好在她重伤初愈,无甚力道,轻轻一拉,便倒在薛珝的怀里。
绛珠重伤初愈,经此刺激,便又晕了过去,过了良久,方才醒来。见自己倒在薛珝怀里,不禁双颊飞红。薛珝将她放开,道:“什么不能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