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第二天,起得很早,肚子咕咕的叫,好像昨天晚上不是喝酒就是说话,一锅的好菜,也没挟上几口。
同屋的赖之星还在呼呼的睡着,叶天轻轻下了床,顺着楼梯走到楼下。昨天晚上黑,也没有太注意,这会才发现,这栋小木屋就在竹楼的一侧,一层四间屋。
就在叶天打量这个小楼的时候,赖之蔓咚咚咚的也从小楼上冲下来,披散着头发。
“蔓小姐,早上好呀!”叶天向她挥挥手。
赖之蔓脸一红,嘴里含糊地应了一句,拨腿就朝竹楼跑去。
“咦,这醉了一趟醒来,就转性了吗?不吵不闹了?”叶天看着赖之蔓跑去的背影,披肩的长发随着身影甩动着,对嘛,这样子才像是个女人嘛。
“叶天,你这么早就起来了。”七叔从院门外走来,看样子,他起得更早。
“七叔早呀,平时起早习惯了。对了,刚看到蔓小姐跑去竹楼了,我们是不是也去看看阿爷。”
“不用了,阿爷这时候还没有起呢。蔓小姐可能是昨天醉酒了,怕被阿爷骂,所以赶着去讨好阿爷了。”七叔道,“每次醉了都这样,我们都习惯了。”
“蔓小姐经常醉酒吗?”
“也不经常,一个月有个三四次吧。她性格太要强,和手下的弟兄们喝,总想拿第一,好在大家也都让着她,不然只怕会天天醉了。”
叶天心想,一个月醉三四次,一年就有一个月是在醉酒中了。看来,是酒经沙场呀。
“七叔,你这么早找我,是有事要谈吧。”
“走,我们先去把早餐吃了,再谈正事。昨天晚上你光顾喝酒了,也没有吃上饭。”
吃早餐的地方是一个大厅,里面已经有不少人正在吃着,不时地有人和七叔打着招呼。七叔将叶天带到一个小房间,很快有人送上来两大碗酸辣面,还有一小碟剥好的大蒜。
“山岭之中,没啥好招待的,只有将就了。”七叔将一颗大蒜丢进嘴里,咯吱咯吱地咬着。一股辛辣的蒜味充斥了整个小房间。
叶天端起大碗,呼噜呼噜地吃起来,正宗的酸辣味,非常开胃,让空荡荡的胃一下子装进了热呼呼的东西,人也感觉来了精神。
几大口吃完了一碗,叶天觉得不过瘾,又让七叔叫人送来了一大碗。
“啊,”吃完最后一口面,叶天长长出了一口气,“从没有吃到这样美味的面条,七叔你们可是天天生活在美味之中呀。”
“呵呵,只是一碗平常的面,想不到也勾起叶天你的感慨。”
“人以食为天,遇到合口胃的好吃食,当然值得感慨了。七叔,我看你也吃饱了,我们去哪里谈事情。”
“我们先去一个地方走一走,事情稍后再说。”
七叔带着叶天,没有出院门,而是向后山走去,他们身后远远地跟着几个持枪的汉子。
后山并不是太陡,可是上山的路只有一条,其它的通道,被人为地堵上了。山上的树也很单一,不是高大的乔木,而是很整齐的青松翠柏。在青松翠柏掩映中,有许多的土坛子,被半埋在土中。越往上走,这样的土坛子就越多。一直走到山顶,这里放置着一个更大的土坛子,不算埋在土内的,仅露在地面上,就有半人多高,和一个大水缸一样。
七叔看着这个大坛子出了会神,拨去了坛子边的一些杂草,对叶天道,“你可能很奇怪这个山上怎么都是这些大大小小的土坛子吧。”
“是呀,七叔,说明坛子里装的东西,对你们肯定很重要。不然这座山不会防守得这样严密。”
“确实,我们的鸦片田可以放弃,我们的村子也可以放弃,唯独这座山不会放弃,哪怕是战至最后一人。因为我们的根在这里。”七叔说得很坚定。